望着少女的背影,坂田银时扶住额头长长地吁了一声,半拢眼皮避开正上方的灯光,提着外卖关上了门。

……

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回走,我随手用路边浇花的绿色软皮水管冲了冲掌心的划痕和腿上已经凝固的血液,轻微的痛感顺着神经末梢送到颅内,模模糊糊能感到伤口的刺疼。

临近两点,正是太阳最大的时段,炎炎的日光晒得人有点焉,头也发昏,脚下胡乱提着石子,自行车把手被捏得滚烫。

路过石桥边时放慢了速度,我转动眼珠斜睨着桥柱上的人影,百般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但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手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白绷带眼熟,所以又禁不住多瞄了几眼。

男人脑后的黑发翘起几根,微卷的短发被太阳光线镀上一层金边,穿着一身看上去会热死人的棕色大衣。

我收回目光,继而又耷拉下眼皮趴在车把手上,毫无形象地叹气,这口长长的气还未完就忽地被身后传来的水花溅落声打断——

重物坠落的扑通声响依旧回荡在耳边,被飞起的河水兜着后脑勺浇了一头、随后又被自行车脚踏板重重打到腿骨的我默默伸手摸了摸湿答答的头发,看着空无一人的桥柱愣了数秒。

“卧槽还TM真的有人跳河啊喂!”

我保持着双眼凸出眼眶的震惊表情甩开自行车爬上桥墩,后退一蹬,以某种奥运会表演跳水的姿势歪歪斜斜地栽进河里。

第80章 哲学系少男

脚下浸泡的小河承受着暖融融的阳光,岸边溅落的水花砸在凤尾草丛中,点滴泻下的光使之闪烁其辉。发白的日光成点状浮在头顶,脸颊被晒得滚烫,凉飕飕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令人不由得蜷缩起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