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没有。

这家伙没那么容易炸毛,顶多算是心情不太好或者是他预算好的反应没有发生罢了。

“舍不得?”翘起半边嘴角,我眼中渗出些许怜悯的意味,气势在他目光注视下不但未减反而无端增添几分强硬。

这种调侃句式落到青年耳朵里大概很刺耳,毕竟平时只有他看别人热闹的份,哪轮得到其他人来开他的玩笑。所以折原临也的脸色更差了,撤去伪装的表层,薄冰下的刻薄与残忍开始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

“你在说笑吗?”男生紧了紧手指,居高临下且不加掩饰地展露他的恶意,“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吧。”

“恼羞成怒。”

“……”

趁着他抿唇不语的期间,我无赖地耸耸肩,目视正前方,重新迈开步子,随意挥挥手丢下一句话:“随你处置,想扔就扔。”

折原临也面无表情地盯着黑发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背着一个休闲包,穿着简简单单的短裤体恤,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大约在五六年前,他亲眼看着这姑娘丢掉了自己的班级手环和运动会荣誉奖章,被友情折磨到崩溃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冷酷的表情,继而快速成熟。

近乎腐烂的成熟。

作为缺乏关注与爱意的人类,她成为了完完全全的反面教材,和他所料想的反应一模一样。随后就是寻死觅活,失去对现实的所有向往,一心自甘堕落。

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