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耳朵清楚地听见砰砰直跳的心脏，从少年身上散发出很好闻的香味，特别干净，特别温暖。他的脸颊靠在头侧，软软的短发蹭在脖颈，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也和我道歉。

他们全都和我道歉。

鼻子酸得像是泡在柠檬汁里，我垂着手臂一动不动：“寒假的时候就说过，你如果道歉的话，不就显得我……特别过分吗？”

明明就是我的错。

可是他却说——“你有过分的权利。”

太狡猾了。

我抓紧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攥紧：“你打人真的很疼。”

“嗯。”

“15岁是叛逆期，所以很皮，不要讨厌我啊。”

“不会的。”

已经长成19岁的少女面色冷清，嘴角却微微翘起，在恢复记忆与身体的深夜里，声音低哑地对另一人说——

“对不起，我好像喜欢你。”

疑似告白的句子被听了去，他风轻云淡地揉了揉姑娘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快要化掉了：“啊，我知道。”

无关情爱的喜欢。

少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