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人群爆发出善意的笑声,甚至于还有人在扯着嗓子大喊:“小姑娘别怕,慢慢来啊!”
我翻了个白眼,以狗刨的方式一路扑腾,追着前方的“浪里白条”们,只可惜距离还是越来越远。那帮开了挂的家伙简直就是在飙游,完全跟业余爱好者几个字扯不上关系。
“靠,原来只有我是真正的业余吗!”边吐槽边呛水,模模糊糊瞥见最前方的黑人小哥已经成了视线内的黑点,周遭变得异常安静。小腹忽然开始抽痛,像是刀子插进肉里旋转,我暗暗庆幸自己用了卫生棉条,堵住出口不会血染这条河。
慢慢的看不清人影了,耳边闹哄哄的声音也逐渐消失,知道这是围观群众都去前面看热闹了。一个人向前划水,一个劲地向前游,没有人加油,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被所有事物抛下的孤寂。
吴玥是不是已经上岸换衣服了呢。
绝大部分的运动员快速从水中爬上来,脱掉泳帽泳镜换上头盔,套上鞋子从车架上取下自行车。当然,等我昏昏沉沉地从湖里爬上来,脚步发飘,整个换项区只剩下烈焰使者一个车形单影只地呆着原地。
在泳衣外面套上体桖和短裤,贴上号码,头盔鞋子归位,将长发绑起来,甩甩头蹬上自行车。
然后开始飙车。
论自行车竞技,即使比不上张昀目和职业选手,至少在普通人之间是数一数二的。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从身边哼哧哼哧地被甩到背后,腹部疼到抽搐,已经从一阵一阵的抽痛变为密密麻麻鼓点般的针戳,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像个机械维持着高速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