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什么要道歉呢。

少年不着痕迹地蹙眉,目光游移,自黑发女孩子半阖的眼眸望去,那些细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扇形的阴影,然后他忍住了想要触碰阴影的想法,只是微微笑着:“再不起来早餐就冷掉了。”

我应声走进洗浴室,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昏昏沉沉的大脑里数不胜数的断片记忆还不完整,镜中人无表情的侧颜令人看着心烦意乱,说到底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不曾告知。

可似乎有谁在耳边风轻云淡,温潮的气息喷洒,刻意压低的嗓音,加快的语速都像极了另一个人。然后说——

[你就这么喜欢这种声音?]

不是啊。

与音无关,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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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第二天,先是经历了一早的懵逼,随后又从赤司那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他解释说是昨晚联系上张昀目,然后她过来帮我洗澡换了衣服。

说真的,以后我都不会再想喝酒了。

假酒害人假酒害人,喝完就失忆。

刚打开锁屏,便瞧见屏保被换成了一张纪实照片: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毛毛虫的某人只露出眼睛,死死攥住枕头不撒手,乱蓬蓬的黑发炸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摔啊!见鬼的张昀目,给你手机就是让你偷拍自己友人喝醉的傻样吗!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去世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