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顿了顿,隔着数米的距离不动了。

我试探性地退了半步:“其实呢……我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信么?”

黑发青年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气势有点恐怖,感觉一言不合就会打人。他手里还提着疑似T字拐的东西,穿着西装,唇角平直,有向下弯曲的趋势。

见他不言不语,我下意识地剥开怀里那一排养乐多,抽出一小瓶握在手里,往前走了几步——

那人依旧没有动作,只不过眼神变为了探究。他略微歪了歪头,黑色的碎发蹭着面颊,白皙的脸此刻平静无波。没有笑意,一副难以相处的模样,因此一股高冷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应该打扰您的场合,也不应该擅自动手?”我猜测道,睁着死鱼眼挠了挠头,有些无奈,“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用品德去感化,用真理去说服他乖乖被打不要反抗?”

“……”对方沉默不语。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没有抬头,直接把养乐多塞了过去:“先生,总之,就让我们萍水相逢,一笑抿恩仇吧。”

云雀恭弥低头看着手里的养乐多瓶子,神色不明。他的视线向上,移到眼前少女的发顶,良久后才缓缓开口:“……好。”

声音有些喑哑。

我松了口气,面上毫无波动,转身就溜了。

……卧槽真怂啊喂!这是什么鬼畜发言和神经病对话啊!有谁会莫名其妙给别人养乐多还说一笑泯恩仇,你以为你是鲁迅吗?!

我窜进公司一楼前台的时候头顶上还挂着瀑布汗,熟稔地对着几个小姐姐挥手:“我的衣服还在吗?”

其中一个穿着员工服的姑娘立即从旁边的寄存处掏出纸袋递过来,口中还不忘开玩笑:“助理小姐又去跑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