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迹部景吾双手环胸远远看着这一幕,不免摇了摇头,“不华丽的男人。”

如此感叹着,他迈开步伐踏入檐廊。突然东西南北的人群仿佛一下子都离开了宽阔的正道和池边地带,统统汇聚于细长的廊下,瞬间变得裹足难行。来往人群摩肩接踵地往前移动,脚跟几乎挨不到地面,高傲的青年来不及发声就被后面的人流推搡着远去了。

迹部:“……”

院中的水池在白昼格外死气沉沉,此刻被无风的云朵压着,视野所及之处更是水平如镜。腐秽的莲根已经冒出了绿芽,生长在淤泥中的鲤鱼和金鱼也偷偷在水底蠕动着鱼鳃。高悬的日光猛地钻出,将这一块小小的鱼池寸隙不留地染成一片红色,鱼身通体的鳞片也被映得火红。

我捏着饼干无所事事地坐在岸边的瓷砖上,零零散散地往里面撒着碎屑。

不一会那些肥嘟嘟的鱼苗便拥上水面,贪婪地长着嘴巴吸走漂浮的饼干屑,看起来密密麻麻,把池面投下阴影。

“哇——”耳边突然有小孩子的感叹声。

我回过头,看见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正趴在池边满脸好奇地向里张望。

“金鱼都被挤到旁边去了。”一个小女孩说。

“因为鲤鱼太大了。”

背着奥特曼书包的男孩子道,他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将眉毛都遮住了。

“姐姐你是这里的主人吗?”小女孩的眼眸在阳光下骨碌骨碌打转。

我觉得有些好笑:“我只是和你们一样来参观而已,要饼干吗?”

三个孩子一起举起手,脆生生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