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哑着嗓音说。

——你如果爱我,就是一味最好的药。

他安心地换上对方拿来的衣服,上面还留有洗衣剂的香气。

我不会知道,这个躺在沙发上的病人昨天夜里一个人赤足站在阳台上,穿着单薄的衬衣,任由冷风吹遍全身,在夜里用赤色的眸子拥抱疾病。

在卧室里等着他换好衣服我才走出来,急急忙忙地倒水塞退烧药,然后轻手轻脚抱着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我好冷——就像在冰库里。”

他用力再次抱住我的肩膀,下巴搭在肩头,干涩的嘴唇贴在脖颈处,顺着呼吸的缝隙轻轻张开嘴唇,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我的耳垂。

?!!!

“等——”

“对不起……我很抱歉……”

“……你怎么了?”

本来想要用力推开他,但由于他把眼睛埋入我的肩头,像是要落泪般轻微哽咽。他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最后也只剩一句:“我真的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从未想要过任何东西,除了她。他想要到骨骼疼痛,嫉妒缠绕,甚至从高不可攀的神坛上跌落,只为了得到眼前人的垂青。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