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入口的闸门立了一个禁止出入的牌子,几个口全都关得死死的,收费站的小亭子里也都空无一人。我打开车门,看着遮拦的铁栏杆,撸起袖子爬了过去,迎面一股冷风吹来,顿时打了个寒颤。

确认过机器全部关闭后,也没有留有联系方式或道路贴士,我又撑着栏杆爬了回去。

“啥情况啊?”须枝问。

我重新钻进后座,关好门,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能走了,换一条路吧。”

“行吧。”

须枝开始倒车,高速旁边的喷泉景观已经关了,但水声还在滴滴答答的回响。掉头的时候我听见有汽车远远鸣笛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却没看见其他车的影子。

“奇怪啊……”

须枝立马炸毛:“小百里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要吓我!”

“没道理凌晨这边一辆车都没有啊,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大都市的高速,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须枝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抖起来,他哭丧着脸,一时间声泪俱下:“我就说不要晚上办什么商业酒会,他们非不听,所以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最好,工作会让人窒息。”

我没有接话,反倒指着车窗外的一个小白点叫起来:“我靠那是什么!”

“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

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我先是耷拉着死鱼眼瞥了抱头崩溃的须枝,然后才慢吞吞地打开车门,对着路旁边那点银白的影子喊了一嗓子:“喂!你没事吧!”

银白色缓缓挪动,然后变成了一张脸,我没理会须枝惊恐的一声卧槽,准确喊出对方的名字:“坂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