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佛间深吸一口气。

“我欠她的太多了，单靠我救她那一次根本不够抵。”源纯轻声道，“只能有什么给什么，不管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对抗她父亲的资本。”

听了源纯的话，佛间的脸色略微缓和。

这段话点明了源纯至少目前对公主没有额外的心思，她会纵容她，帮助她，只是因为公主在过去的六年内庇护了千手全族。

“那也不能把你自己搭进去。”佛间不赞同地说，“总会有其他办法……”

源纯抿了抿嘴角，没吭声。

不会有的，泉奈暗暗叹了口气。

公主决定坦白时，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别说当着许多人的面讲，就算只跟源纯面对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说出口，那等于把自己整个剖开，将一切见不得光的心思翻到阳光下，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展示给另一个人看。

她得有多信任源纯，多喜欢她，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如果源纯在听完公主的肺腑之言后，给出的反应不是同等的信任和纵容，哪怕只表现出一丝丝的猜忌，泉奈毫不怀疑，公主会当场拽着源纯同归于尽。

她当时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疯狂，也就源纯眼瞎了似的看不出来。

……或者源纯看出来了，她什么都知道，但她觉得没关系。

“连大名都不算什么，区区一个公主……”又有声音说道。

“我不做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源纯沉声道，“之前是她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她，很公平。”

“那也不能挟恩图报……”

议论声渐起，气氛没那么沉重了，却依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