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虽然没看清具体写了什么,但她知道,那的确是月彦先生的字迹。

“您不高兴吗?”

良子本来是在为他们高兴,可视线触及夫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侧脸,她忽然就不明白夫人的心思了。

八百比丘尼闻言转过头,牵扯出一个浅浅的笑:“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呢。”

良子面上的笑顿时就消失了。

这样的回答,言不由衷。

她弄不明白夫人的心思,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幸好夫人的吩咐很快便下来了:“去取个大些的花瓶装进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八百比丘尼仍是平静的模样。

良子从储物室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大些的花瓶,因为许久没有用过的缘故,灰尘也堆积得很厚实。

她清洗干净之后回到客厅,却发现夫人已经不在客厅里,只有那束玫瑰还放在桌上。

——本来还想问问夫人该摆在哪里呢。良子有些遗憾地想。

既然夫人不在意摆在哪里,良子便自作主张将花瓶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料想这么做的话,先生回来时看到自己的心意被如此看重,应该也会高兴些。

但她完全没能想到的是,回来的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披着西服外套的月彦先生手里牵着一个只到他腰侧的男孩,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良子脑子里只剩下“嗡——”的一声巨响。

——难道是月彦先生在外边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