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头一次放风筝,自然没有什么经验,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让风筝飞起来,却也没有放弃,仍是在那里摸索着方法。

八百比丘尼找了条长椅坐下,站在她身边的鬼舞辻无惨瞥了眼她的举动:“不去帮忙吗?”

闻言八百比丘尼摇头:“也不是什么一定要我帮忙才能做到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更好些。”

她抬起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鬼舞辻无惨,无声地笑了:“更何况……我也没有玩过这种东西。”

这句话忽然就让鬼舞辻无惨也愣住了。

他年幼时和累一样,整日只能坐在无风无阳的房间里,隔着御帘连外面的景色都看不到几分,更不要说像普通人一样又跑又跳。

但八百比丘尼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

如果鬼舞辻无惨再坦率些或是再善解人意些,这时候其实应该带着她一起加入到这样的游戏之中,但他显然并不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产生这种想法的存在。

鬼舞辻无惨很难设身处地地为他人考虑些什么,这也间接导致了他性格中冷漠和残忍的部分格外膨胀,八百比丘尼了解他本身的同时,也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意图。

他大抵是想安慰一下她的,但自己又没有这种意识,鬼舞辻无惨其实也可以做出更加温柔体贴的举动,但那些举动都不是出自他的真心。

当他真心实意地想要为别人做些什么或是考虑些什么的时候,反而会显得格外笨拙又愚钝。

但他本人却恐怕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