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动摇鬼舞辻无惨的地位,无论是他本身的地位,还是他在八百比丘尼心目中的地位。】
鬼舞辻无惨一直都是这么认为,正如他一直都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青色彼岸花,能获得像她那样完美的绝对永生。
但现如今却仿佛有看不见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告诉他一切都不过是自以为是。
谁也不了解八百比丘尼,谁也靠近不了八百比丘尼。
甚至离她最近的鬼舞辻无惨,也无法听到她的半分真实想法。
他可以听到手底下的鬼的任何想法,也能够弄清他们的任何心思,却无法看透八百比丘尼半分——她究竟在做着怎样梦,谁也不知道。
不论是伊之助还是他,也不论是童磨还是继国缘一,任何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大抵都不过如此。
八百比丘尼的身体确实还活着,也的确是留在他的身边,但她的心却从来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也没有放在其他的任何人身上。】
鬼舞辻无惨其实应该高兴的,他原本以为的、占据了她过多心神,令她耗费了太多心思、与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同的伊之助,实际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可一想到连那个孩子都不足以令她动摇分毫,那么其他人呢?
鬼舞辻无惨想不出来。
他这时候的动作称不上轻柔,事实上,以往的动作也算不上轻柔,但八百比丘尼往常好歹还会有些回应,但今日她却沉默得像是没有任何感觉。
这时候鬼舞辻无惨才发现,相比于什么话都不说、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的八百比丘尼,他还是更喜欢那个会淡淡地提起嘴角,口中溢出似是嘲讽又似讥笑之言的八百比丘尼。
哪怕那样的八百比丘尼也总会令他怒火中烧,甚至时常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