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无数次想过,究竟要用什么东西,才能够终结八百比丘尼的生命。

但这样的疑惑是无解的难题,是说出了【青色彼岸花可以杀死你】这种谎言的鬼舞辻无惨,也无法得到答案的悬疑。

他在她对面的圆垫上坐了下来,没有任何表情地瞥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酒杯。

“可以喝酒吗?”她忽然问。

鬼舞辻无惨只觉得很讽刺——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而她却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

若是在平日里,他肯定会直白地将这样的讽刺扎进她的血肉,但此刻……鬼舞辻无惨却保持了沉默。

他没有动。

八百比丘尼已经饮尽了杯中的酒,她将杯子放在桌上,轻声叹道:“真好啊。”

鬼舞辻无惨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似乎在某个时刻,她也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同样的话——但无论是这一次还是那一次,鬼舞辻无惨都不明白她究竟在感慨着什么真好。

月色真好?酒水真好?还是……此情此景真好?

奇怪的念头就这样从鬼舞辻无惨的脑海中一个个冒出来,却又慢慢地消散。

而八百比丘尼也继续开口了:“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遗憾。”

鬼舞辻无惨有些诧异地看向她,虽然喝了酒,但她的脸颊并没有泛红,眼神也没有陷入迷醉,依旧是很清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