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消息。”鬼舞辻无惨忽然对她说:“有一名预知能力的异能者曾做出过预言,在横滨的某处,隐藏着名为【书】的、可以将写在那上面的东西,全部变成现实的宝物。”

八百比丘尼静静地注视着他。

她听到鬼舞辻无惨说:“我要得到它。”

比起那连存在与否都不被人知晓,甚至多年来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人听说过的【青色彼岸花】,已经在异能者之间广泛流传的【书】,显然更有被得到的可能。

于是八百比丘尼笑了起来,她抚摸着鬼舞辻无惨的脸,对他说:“去找吧。”

并非是对他感到失望,而是感到高兴。

如果鬼舞辻无惨也和童磨那样,对八百比丘尼说【我是为了你而活】,才更会令八百比丘尼心生疲怠。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之中,她自己所承担的、属于自己生命中的重量便已经足够沉重,若是再有其他的人,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托付给她,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放在她的身上,才更会令八百比丘尼喘不过气来。

她无法接受童磨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童磨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目光永远都落在她的身上,他自身也永远都是在为了八百比丘尼而努力着。

或许放在其他人身上,被如此重视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八百比丘尼不同。

在八百比丘尼那漫长的生命中,并不需要一切都以她为中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