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度和巴度试图围攻克修拉,但是他手里那杆虎虎生威的黄金枪实在太难对付,光是凭借带起的风压就轻而易举地撕裂兄弟俩的神斗衣,令他们根本没办法近身,只能被动防守,很快就被一枪一个挑飞,分别撞塌了祭坛两侧的一根方形立柱。希露达见状怒不可遏,一把扯掉披风抄起自己的长/枪冲进战局,克修拉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流之辈竟然如此凶悍,被一连串速度极快的劈刺勾撩打得节节败退。随即希露达一声怒吼爆发出了惊人的小宇宙,瞬间压制住了克修拉的动作,趁着对方手上暂缓枪头一把卡住黄金枪的凹槽,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的角力状态。
另一边米伊美毫不客气地拨动琴弦开始演奏魔弦镇魂曲,尖锐的音符像无数锋利的冰晶直/插耳膜;但同时苏兰特也开始吹奏死亡交响曲,海妖塞壬的歌声带着迷惑人心的力量铺泄全场。
我忍不住捂上了耳朵——妈耶,音乐系大佬真是惹不起啊,其他人最多砸几根柱子拆两栋房子,你俩这一开打简直是灾难级全屏AOE,还是敌我不分的无差别攻击!
对面加隆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坑爹的局面,嘴角抽搐一脸便秘的表情,我眼睛一亮,一跃而起踩着满地疯狂生长的植物根茎几步闪现在他的脑袋上,抄起匕首就往他脚下站着的那块地板砖砍去!
“铛!”
什么?!我愕然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加隆手里的长兵器,顶端三个锋利的银色尖刃呈山字形分布,上面雕刻着浪花的纹路,长柄上还缠绕着一圈绶带,黄金匕首刚好砍在了两个刃部的凹陷处,加隆的脸被挡住了大半,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我顿时后颈一凉,紧接着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之力直接掀翻,一头撞向了瓦尔哈拉神殿的屋顶!
“咳……咳咳……”我吃力地从废墟里爬起来,只坚持了几秒钟又趴下了,浑身的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疼,鲜血从数不清的伤口冒出来,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身后绑头发的带子也断了,微卷的发丝散落下来浸在满地血水里,将发梢染成了诡异的铁锈色,黄金匕首微微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将触碰到的鲜血尽数吸收。
然而肉/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我精神上受到的打击——他X的,波塞冬的三叉戟!!!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随便丢给手下拿去玩吗?!那货还是个整天想着利用自己统治世界的反骨仔!海皇的威严何在啊?!
这时头上一片阴影降落,加隆从天而降一脚把我的脑袋踩进了废墟里,举起手中的三叉戟对准我的脖子:“呵……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大不了今天让你再死一回!”
我拼命驱使着身上的每一寸神经和肌肉想要挣扎躲开,可是伤口处撕裂般的剧痛让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叉戟锋利的尖端对着自己捅下来!
身后蓦然出现了一股熟悉的小宇宙,随即耳边破空一声响,加隆在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握法举起三叉戟挡住了那支迎面飞来的黄金箭矢,我趁势起身,手中的黄金匕首用力向上一挑劈向加隆站着的地方,他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但是整块巨石铸成的屋顶直接裂成了两半,在一片轰隆隆的巨响中塌了下去,断面光滑得像镜子一样,都能映出人影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把流到眼皮上的血迹擦掉,这才看清楚那个降落在我身后的东西,顿时激动得差点飙泪——黄金圣衣啊!射手座的黄金圣衣亲自救场啊!整部圣斗士里除了星矢谁享受过这待遇啊?!
射手座黄金圣衣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心声,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中四散拆分,随后迅速组装在我身上,我顿时感觉自己跟磕了强力buff药一样,连呼吸的频率都和圣衣的共鸣声同步了,所有的伤痛一扫而空!
我回想了一下射手座圣衣的拆分方式,弓好像是折叠起来组成后裙甲的?然而脑子里只是动了一下意念,后裙甲就自己飞到我手上展开变成了一把黄金弓,我尝试着拉开弓弦,金色的小宇宙自动凝聚成一支流光溢彩的金色箭矢,我调整角度瞄准还在广场上厮杀的人群,正好看到克修拉一枪挑飞了希露达的武器,把枪尖顶在她脖子上威胁希度和巴度不准轻举妄动,顿时心里大叫不好——希露达毕竟是个女人,单纯拼力量肯定拼不过身为男性的克修拉。
我记得艾俄洛斯以前跟我提过历代射手座有个特殊的定身技能,不伤人命的,好像叫幻影箭(Shadow Arrow)?这么想着我把箭矢对准了克修拉的脚底,心中忍不住腹诽:仙宫这鬼地方几百年都见不到太阳,实在看不到影子在哪儿,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