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的某人正浑身僵硬地坐在黄泉比良坂的道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幽灵们无视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终结,心情勉强恢复了平静——也只有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向自己的胸口和大腿投来诡异的目光了。
不远处的迪斯马斯克正使劲跺脚,试图把缠在身上的幽灵们甩下来,气得柳眉倒竖两腮绯红:“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死之前都是老色鬼吗?!趴在人家身上想干什么?!再这样我喊非礼了啊!”
沙加维持着结跏趺坐的姿态悬浮在半空中,双手结印一脸悲悯:“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何必执着皮囊外相?”
迪斯顿时炸毛了:“我X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假和尚!那么多人的圣衣就属你的变化最小!你看看我身上这件都成啥样了!连个后背都遮不住!”
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的艾欧里亚崩溃捂脸:“那也比我的好……我前面就剩两片胸甲了,怎么含胸驼背都塞不进去……”
沙加淡定地双手合十:“迪斯马斯克,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一直都是坐着的,所以腰肯定不会疼。”
迪斯啐了一口:“呸,你当我不知道凤凰座赶回来看弟弟了,现在你恨不得躲出十万八千里省得给他看到丢尽老脸吧?”
沙加豁然开眼。
众人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瞠目结舌地发现都被扔出了黄泉比良坂落在沙罗双树园。尚未反应过来,阿布罗狄从天而降,面无表情地打量众人:“我说怎么半天找不到人,原来全都躲到黄泉比良坂偷懒去了?”
迪斯看着阿布罗狄身上结实的肌肉块,崩溃大叫:“为什么只有你的身材保留下来了啊?!明明所有人的个头都缩水了!”
流淌着维京血脉的北欧女青年走上前去俯视面前的弱鸡南欧人,冷冷开口:“我怎么知道?”
白羊宫今天简直门庭若市,无数人踢破门槛只为求世上仅有的圣衣修复师帮忙把自己的圣衣改回平底鞋,然而她们全部都倒在了一堵透明的防护壁前。穆站在墙后好言相劝,浑身散发着宛如圣母娘娘般的悲悯之意——圣衣为了你们刻意变化形态,说明你们的羁绊非常深厚,应该接受圣衣的好意才是,怎么能心生厌弃呢,这样不好,不好。
众人只得哀嚎哭告而去,方圆十里内简直闻者心酸听者落泪。
嫌白羊宫太吵早早溜到金牛宫的贵鬼不屑地撅起了嘴:“真是可惜了她们的圣衣,好心当成驴肝肺!”
阿鲁迪巴乐呵呵地给她脑后垂下来的橙色头发上扎了个蝴蝶结:“你家先生脾气确实好,换了史昂大人早就不耐烦地全部扔出去了吧。对了,穆说你今晚在我这里睡?”
“是呀!”贵鬼伸手比划了一下,“今天好多人把圣衣搞坏了,白羊宫满地都是零件,先生要熬夜工作了,怕灯光吵着我睡觉,今晚只好打扰啦。”
“这个没问题,收拾客房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你要是不嫌弃跟我挤一张床也行。”
“还是不啦!”贵鬼吐吐舌头,“先生说我已经到了分房睡的年纪了,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女生,但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阿鲁迪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堪比桑巴女王的身材,顿时哭笑不得——得,确实不太合适,万一晚上翻身把小孩子闷得窒息了,她可赔不起啊!
但是饱受胸围之苦的并不止她一个,教皇殿中,某人杀猪般的惨叫一浪高过一浪。
我一边用力勒紧手上的松紧带,一边使劲拿脚踹艾俄洛斯的腰:“吸气,吸气,再加把劲就能把你的F杯收进去了!我先警告你啊,这套女性教皇袍可是纱织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你敢不穿我就告你蔑视神威!”
艾俄洛斯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墙皮抠下来一大块:“我今天不出门了还不行吗?!再这样下去我的肋骨都要断了!嗷!!!——”
“疼吧?疼就对了!”我幸灾乐祸地开始打结,“历史上的束腰风潮可是折磨了女人一百多年啊,你才忍一天,已经很轻松了好吧。既然做女人了就做彻底,作为教皇要给大家树立榜样不是吗?你看我都绑了那么多层裹胸布陪你出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艾俄洛斯咬牙切齿:“你这种妇女之友的口气听得我真火大。”
“如果你把一个小丫头从一岁带到十三岁,那你自然什么都能接受了——行了!”我抄起沙发上的布料往艾俄洛斯身上套,各种大大小小的配套饰品看着都嫌沉,最后装扮完毕,我盯着艾俄洛斯几乎只能站在原地动不了的惨状,终于憋不住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很漂亮哈哈哈哈简直比埃及艳后都漂亮哈哈哈哈——哎哟!!!打人不打脸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