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刺骨的冷风!

正准备再打两拳的少年们直接被强烈的冻气拍到了墙上,几秒钟后晕乎乎地滑下来瘫倒在地,谁也没注意到那个被他们当成出气筒的小姑娘不见了。

替小姑娘擦净小脸,冰河问他:“你家在哪儿?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只顾低着头翻找破旧外套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被压破的纸包,一些结块的黄油已经掉了出来,见状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才开口道:“……我家人都已经去世了,现在和老师住在一起,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冰河问清楚住址,以最快的速度抄近路把她送回了家,敲门之后一个女人跑来开门,一眼看到全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她拉进去:“尤娜!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会又跟别人打架了吧?”

尤娜抬起胳膊方便女人把自己的外套扒下来,嘴里飞快地解释:“我没有打架!是一群没事找事的混蛋非要找我麻烦,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他可以给我作证!”

女人叹了一口气,把尤娜的脏外套扯下来扔进洗衣篮,对冰河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出手相助,请进来坐坐吧,你可以称呼我帕芙琳。”

冰河被这个女人柔顺的金色长发晃了一下心神,他想起了母亲娜塔莎,她去世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而且也有一头瀑布般的金色长发。

等冰河缓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手里还捧着一杯热咖啡。

尤娜洗干净脸换了身衣服,跑去厕所手脚并用地洗自己的脏衣服,帕芙琳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提醒她:“用热水!别省这点功夫,感冒就麻烦了!”

……似乎很多年前的西伯利亚冰原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一幕,区别在于卡妙是不会提醒学生认真洗衣服的,因为他自己都不怎么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