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说话真的是一门艺术。

这个人的意思明明是想要拉近距离，但说出来的话又总透着一种疏离感。

“我哥哥在的时候跟我说过，他在研究所有很多朋友，有些还是他的同学。”说到这，颜瑾突然转移话题。“不过，我听我哥说过，你们这个工作还挺有前途的，所以，你怎么会辞职离开明辉呢？是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吗？”

她在试探他。

两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江怀鸣的回答很官方：“人各有志吧。”

“好吧，你刚刚说，有很多我哥哥的趣事要说给我听，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再说给我听吧。”见他不想说，颜瑾也没打算继续耗下去。“那下次再见。”

江怀鸣朝她颔首。

“有缘再见。”

说完这四个字，他转身离开了洗手台。

颜瑾的视线顺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两次见面和他的交谈并不多，甚至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但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的城府很深，不是她能轻易打探到的。

结合席尔的那番话，这个人离开研究所的原因，绝对不是人各有志这么简单。

颜瑾舒了口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以后江安还在电梯口等他。这个时间，餐厅的人已经不多，所以电梯口只有他一个人。

走近了，颜瑾听到江安在打电话。

“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紧绷，有些不悦。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靠近我身边的人。更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颜瑾放慢脚步，这种情况，她是不是不该再继续上前打扰他？

江安好像是在跟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