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选择，你是无法拒绝的。”她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感到惊恐，她那样子，倒像是要吃人似的，眼里却是一种逃避的神情，仿佛她是洪水猛兽，又仿佛她是世上最令我憎恶的妖魔，我只想远离她。

“你不要感到害怕，我死的时候粉身碎骨，所以我控制不了我的表情。”她说：“你眼里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用心感受的，才是真正的我。”

于是我微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气息，很快，我就从她的气息中读出忧伤的味道，是那种莫名的忧伤。然后就是悲戚……

“可笑，我就要被天玄花杀死了，竟然还有心思去品味你的气息。”我说：“何仙姑已经拿住了我，她就要杀死我了。”

“天玄花杀不了你。”楚若灵说：“天玄花的厉害之处，是能无限扩大生灵体内的污秽和瘴气，让他骨裂肉腐而死。而你，是多次牺牲自己解救悟空的九尾白狐，在转世轮回的戾气中，你体内的污秽和瘴气已经消亡了。所以，天玄花，对你无用。”

楚若灵的这番话，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兴奋中，我睁开了眼。

身上还绑着的天玄花的森森白骨，竟然在我的兴奋中变得酥软，而后自行脱落。

这直看得悟空和八仙目瞪口呆。

第九十八章 四战八仙（四）

我这才明白，九世轮回中我承受的那些戾气，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它们既让我给我以无尽的摧残苦痛，冲刷掉我体内的污秽瘴气，从而让我能在天玄花下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