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侥幸冲到地道里的匈奴人,还没有从地道里奔袭出来就被烟熏地晕头转向的了。有的人直接被火烧成重伤逃出来,被守在地道口附近的汉军手起刀落,像是切西瓜一样干脆利落地被收割人头。
匈奴人尝试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也不见城墙内士兵发出大胜的信号,更别谈砍死汉军的守城兵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城了。汉军竟是早有准备,己方已赔进去了一千号勇猛的前锋。
左贤王无奈,只得下令暂时退去。
趁着匈奴退去,汉军连忙开始修补城墙。
“匈奴挖了这么久的地道,必定不甘心,会卷土重来。”郭嘉建议道:“明日晚还得劳烦高将军再守在这。”
高顺点点头:“先生放心,顺晓得。”
匈奴赔了夫人又折兵,自是愤恨不已。他们见攻入城中不成,又生一计。左贤王座下有一人献计:“大王,不如趁着夜色利用地道干脆将汉军的城墙挖塌,咱们趁着出现缺口的时候攻城。”
左贤王立功心切,立即同意了。第二日命人攻城和带了工具去挖地道,谁料到汉军用大石将地道堵得死死的,又不断从城墙上往下推落石块,攻击城墙下掩护挖地道匈奴的士兵。匈奴又惨遭屠戮,只得无功而返。
连番失利,丧失了不少精锐,须卜骨单于大怒,痛斥了左贤王的无能。
如今天寒地冻,匈奴驻扎在城外,仓促间发兵准备的粮食也不足,面对的还是汉军赫赫有名的悍将吕布,士气难免低落。
须卜骨单于面色阴沉:“汉人狡诈,我们怕是上了他们的当了。”宁远县坚壁清野,城中守城的石块、投石机都充足,如今看来倒不像是吕布因为轻敌被包围,而是故意引他们在这。这县城墙高而广,一面环山,一面环水,都是天然的防线,且仅有前后两个城门,守城起来事半功倍。
下属们迟疑着问:“单于的意思是,莫非是……汉军在此处吸引我们注意力,他们趁机去攻打了朔方?那咱们是否要退兵回援?”
须卜骨单于气得摔了面前的盘子:“用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我们已经在此地耗了这么些天了,现在回援能来得及吗?”
众人面面相觑:“单于的意思是?”
须卜骨单于霍然起身,狠狠道:“赶紧灭了宁远的汉军,我要带着吕布的脑袋去给他们另一路的将士们好好看看!”
第二日,须卜骨单于命士卒们饱食一顿,亲自带了兵卒去攻城。
“退后者斩!所有的家属皆为奴!”须卜骨单于临阵放了狠话:“只要攻入城中,城中随意劫掠三日!所有的女人,所有的粮食,所有的金银珠宝都任你们抢!”
匈奴人人现贪婪之色,眼里放光,在左贤王的带头下喊起了口号:“杀汉人,抢女人!夺钱粮!”
须卜骨单于这次下令死战,不计伤亡,一定要灭了此处的汉军。他们在城墙上飞快地搭起了云梯,同时箭矢齐放,射向城墙上的汉军。汉军不甘示弱地反抗,扔霹雳弹、箭矢齐发。
然而匈奴全军出动,所有的士兵都被驱赶来攻城,士兵就像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爬在城墙外面。汉军人手毕竟少,在西部的地方被匈奴人攻出了缺口,有匈奴爬上了城墙,开始攻击缺口附近的汉军。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带着亲兵快速去救援。他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威,身着明光铠甲,头戴了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新式盔甲,不怕箭雨,打得大开大合,每次挥舞方天画戟都能从城墙上把敌人强力扫下去。
郭嘉暗叹:“可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天下第一猛将也。”
高顺将身体瘦削的郭嘉拉到自己身后:“先生小心,刀剑无眼,不要站得这么靠前。”
乐进也在守城墙,仗着身手灵活、武技精湛,收割了不少匈奴的脑袋,马刀都砍得钝了。不过匈奴毕竟凶猛,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一个匈奴将领从背后袭击,为了躲避狼牙棒,不小心从城墙上跌落。
城墙很高,跌下去非死即伤。好在乐进运气极好,正好撞倒了几个在攀墙的匈奴人,落地的时候有人做了人肉垫,只是受了些轻伤。他从地上捡了一把长枪,戳死了旁边的几个敌人。掉入了敌军的窝,几乎是九死一生了。而且爬墙回去显然不现实,一定会被后头的匈奴用弓箭或者长枪弄死。
在这种危急的境地下,杀得兴起的乐进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见周遭攻城的不少匈奴杀红了眼睛,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便往地上一滚,迅速借着几个死人堆在一起的尸体掩护,把汉军的铠甲给脱了下来,换上了旁边匈奴人的装束,打算干脆混在匈奴人中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