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殿中,天子正在写文。贾诩仔细瞧了瞧,夸赞说:“陛下的字是越来越有神韵了。”
刘协轻笑了一声:“果然论起避重就轻,无人出文和之右。”
吕布哼了一声,和文官说话就是费事儿,比如贾诩,分明看到了内容,却谈字的风骨。
“立后,不过是党争的借口。”刘协淡淡地说:“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自己想要扶持的人当后宫之主。通过立后一事,相同利益的人走在一起,与朕斗,与反对他们的人斗,又有人来在意朕喜欢说呢?”
虽然语气轻飘飘的,但其中所言,简直要把贾诩下出一身的冷汗。
贾诩立即道:“陛下息怒,元皓必定不是这个意思。”
“田丰刚直,应当不会想到这一层,只是他想不到,你们也想不到吗?”
郭嘉不慌不忙上前道:“陛下,臣今晚必登门造访,劝解元皓兄。”
“好好看看,是谁怂恿的。”
“诺。”
刘协气道:“一群人放着堆积如山的政务不管,却揪着皇帝和大臣的私生活不放,就连给吕将军拉媒的奏折都要拿到朕面前讨论,有这功夫,江南的水患、两广的疫病怎么不去操心?”
吕布也补充了一句:“对百姓的冷暖贫富不闻不问,倒是揪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为官的风骨岂可如此?”
郭嘉和贾诩点头称是,心道天子这次是被捅了马蜂窝了,摆明了以后要认真计较:“陛下和将军言之有理。”
“你两个文采极好,不若就写党争和作风两文,以警群臣。”刘协冷着脸吩咐道:“记得要长,等以后若是再有人犯忌讳,朕就让他们手抄一百遍。
郭嘉和贾诩一走,吕布就叫小黄门去取晚膳:“还在生气呢,他们说你中午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不注意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