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位理论寿命无效的魔鬼来说，失去自由甚至比死亡更为可怕。尤其是克劳利这样的大魔鬼, 理论上来说, 哪怕是死了, 他也有可能在无数年后, 再次从“诱惑与堕落”这个概念中复生。可被封印的话, 就是真的无聊到死了。

作为一个爱好飙车, 游戏还有重金属音乐的魔鬼, 这也是为什么克劳利想要阻止末日之战的原因之一。

“恶魔之子？不错的代号，但我可不会被那种东西所限制。”好说歹说，达米安总算收起了刀刃。

不过更主要的, 还是达米安非常清楚问题的关键在哪, 他们刚才告诉闪电侠有关恶魔之子的问题时, 也没有避开达米安。以达米安的聪明，自然可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不会毁了这个世界。”达米安理所当然地说，“我会统治它，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你想多了，”乔纳森翻了个白眼，“应该是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搞错人了，亲子鉴定的结果显示，你的确是布鲁斯亲生的。”

乔纳森当着布鲁斯的面给达米安做了检测——用氪星技术，三秒钟就能出结果，毕竟氪星人对于生物基因上的研究的确有独到之处。

结果出来了，布鲁斯也无法再逃避眼前的事实。当然，克劳利和拉斐尔也一样。

“这个孩子是有亲生父母的，如果他是所谓的撒旦之子，布鲁斯或者塔利亚还能是撒旦不成？”乔纳森摊着手，“忍者大师也担不起这个名号啊。”

刺客联盟的领袖，忍者大师拉尔斯·古尔·艾尔，虽说有恶魔之首的名头，但实际上还在普通人的范围内，只是因为拉萨路池的关系，活了几百年，稍微有点神异罢了。乔纳森估计，真要打起来，顶多也就和自己半斤八两的程度，如果可以不计代价使用重火力武器，甚至乔纳森胜算还大些。

“这可不一定，老蝙蝠看起来很符合撒旦的特征。”迪克小声嘀咕着。

克劳利和拉斐尔也露出纠结的神情，这么说，他们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也不一定，”拉斐尔试图从池子里站起来，看到紧张的克劳利，又保持着没动，“我们都不清楚恶魔之子是基于肉·体的，还是灵魂的，有可能预言中的恶魔之子，是撒旦之子的灵魂转生？”

“那我们只需要检查下他的灵魂就行了？”

“没用的，如果是真正的恶魔之子，普通的巫师，甚至我和天使，都根本无法在他觉醒前，察觉灵魂的异常。”克劳利摇摇头，“魔鬼最擅长伪装，而撒旦则是魔鬼之主。除非是临近觉醒时，我还有可能看得出来。”

也是，如果有办法判断的话，克劳利和拉斐尔待在达米安身边近十年，不可能识别不了的。

“也就是说，除了目前这个预言以外，我们甚至连恶魔之子是男是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乔纳森有些头疼，“就现在这个状况，还真不如直接等撒旦降临，然后干掉他比较方便。”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撒旦到底有多强？又或者说，撒旦对应的“上帝”是谁？

如果对应的只是“天父”那样的实力，那自然没问题。天父作为新神领袖，和常态达克赛德相当，甚至比达克赛德更弱一些，大概四六开或者三七开的样子，对正义联盟而言不是什么无法应对的敌人。超人一个人在爆发态都能按着达克赛德揍，实在不行……

让罗宾带着泰坦们，换个画风上啊！

但如果对应的是那个真正的“上帝”，那完了，直接等死吧。

DC的上帝，是一切多元宇宙的创造者，超越一切的至高神灵，相当于漫威的OAA，然而又是人格化的存在，一只手即可掌握无数宇宙群星。

如果是能和这个“上帝”掰腕子的撒旦，那一切准备几乎都是没意义的。

不过按克劳利所说，他都能勉强在撒旦面前保命，这个撒旦显然应该没有那么高的B格。

克劳利当然不弱，能随意掌握各种因果律奇迹，还能进行星际旅行的大魔鬼，怎么说也肯定很强。不过在正义联盟里，这种强度的成员也不是没有。

“所以，在结果出来以前，还是要把这个小家伙看好才行。”乔纳森慢悠悠地说了句，同时看向了布鲁斯。

不仅是乔纳森，所有人都看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压力很大，秉承着韦恩家族的传统——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向来都是做好了完全防护措施的，还因为康纳的事嘲笑过克拉克，没想到这事居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倒不是对康纳或者达米安有什么意见，而是……半点准备都没有，他一个从事着危险职业的哥谭钻石韦老五，就这么突然成了单亲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