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指尖触碰到那颗糖,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这是禅院甚尔第一次收到礼物——不是拳头,也不是侮辱性的施舍。

那是一颗水果糖,包裹在坚硬的彩色糖纸里。它不会伤害任何人,没有危险,是甜的。

他道:“我会读唇语。”

这对杀手来说是个基本功。樱井歪了歪头,露出无辜的神色:“然后?”

甚尔:“你刚刚说的话不是让我伸手。”

年轻家主脸上又露出一贯温和的神色:“我也没有和你计较你拿走了我的书啊,甚尔君。”

甚尔:“……哦。”

樱井体贴的追问:“看得懂吗?那本书。”

甚尔把头转过去,冷漠:“看不懂。”

禅院家失败的教育不仅仅体现在咒术上,甚至包括义务教育方面。甚尔从樱井那边拿走的书,是本俄语书。

他确实看不懂。

两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起樱井刚刚说过的那句话。甚尔也觉得那种话没什么可重提的——在没有被樱井抓到尾巴之前,甚尔只是觉得让樱井重复一遍很有意思而已。

樱井不是普通的咒术师,也不是甚尔认知里的禅院家的人——她是禅院樱井,但对甚尔而言,‘樱井’的意义大于她的姓氏。

樱井道:“那本书的名字叫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

甚尔:“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