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就站在旁边,把怀里那束白色小雏菊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又换回右手。她能看出夏油杰很痛苦,但她不能理解夏油杰的痛苦。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相通,当你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时,只要不说话就行了。
这是樱井从朋友身上学到的道理。
夏油杰放完花就准备离开。他在这里站着的每一秒,都觉得窒息痛苦——在此之前,夏油杰从来不知道一位老师的离开居然可以让人如此煎熬痛苦。
临走前,他抬眸看了眼刚刚给他让位置的少女。
对方比他矮很多,穿着带兜帽的长外套,黑发,黑瞳,皮肤有点苍白,怀里抱有一大束洁白的小雏菊。她身上的颜色太素净了,又苍白,让人觉得这个女孩是脆弱易碎,又悲悯的。
让人忍不住怜爱她。
应该是老师曾经帮助过的咒术师吧——夏油杰在心里这样想,却莫名清晰的记住了对方的脸。明明是初次见面,他却觉得自己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可转念一想,如果他见过这个女孩子,不应该没有印象。
两人目光只是短暂的接触,随后夏油杰离开墓园。
樱井走过去,弯腰将那捧小雏菊放到无数娇艳的花中间。墓碑有贴照片,樱井挑剔的看了两眼,心想:这从哪儿扣下来的图?也太丑了。
送完花,她又在墓园其他地方转悠了几圈,确认没有人进来后,樱井给等在场外的索菲亚发消息。索菲亚背着大包小包的工具溜进来,利用术式避开了守墓人,摸到樱井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