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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有些飘飘然。

儿子能成朝廷命官, 还和皇帝有交情, 跟着皇帝去打猎,这是她年轻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这还没风光几日, 突然就传来了惊天噩耗。

儿子在猎场因为醉酒说了几句那明禾郡主的闲话就被人一剑给戳死了。

关键是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只是说明和郡主跟着大长公主去江南, 不过就是皇帝为了抬高她身份的举措罢了。

这并没有错啊?

何至于就被人一剑刺死了?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 魏家的顶梁柱啊!

儿子死了,留下一对年幼的孙子孙女可要怎么办?

那对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钟母被魏老夫人安慰,一下子又泪如泉涌。

她知道这样不好,现在魏老夫人就是她的依靠,她不能惹了她的烦。

因此这些时日她再是悲痛,但她今日过来见魏老夫人, 也还是拾掇的很干净,虽憔悴看得见悲伤,却不会邋遢得惹人厌。

所以她忍着悲痛抹了抹泪,哽咽道:“老夫人,老奴失态了。”

虽则她早已经是自由身,甚至身上已经有了诰命,但在魏老夫人面前,她却从来都是自称老奴的。

魏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叹息了一声,道:“阿环,你跟我还何需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