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身蓬松羊毛的萨特颇有几分像无毛猫,焉焉地趴在它最爱的地毯上,眼睛哀怨地望着喜新厌旧的小主人。

充当主持人的女记者挨个介绍了本次科考的成员,着重说了一下麦克默多站的研究员黛西·怀特。克西拉在看到她时突然站了起来,少见地皱着眉,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布鲁斯看到时还以为她的鱼头国出了什么事。

“我认识她。”克西拉缓缓坐回沙发上。

“谁?”布鲁斯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露易丝还是黛西。

“白之巫女。”克西拉歪头想了想,“你们的语言应该是这样称呼她。”

动员会结束了,科研队的成员们依次上车,在麦克默多站长的目送下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她是个很好的‘人’。”克西拉最后那个字用的是她的语言,“她和我叔叔的关系很好。”

布鲁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家人,同时也为她的话感到一些困惑:“那她也是亚特兰蒂斯人?”

“不,她是希帕波利亚的……”克西拉搜肠刮肚,但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总之她是希帕波利亚。”

布鲁斯只当黛西和克西拉家里关系不错,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惊讶,但当他查到海王亚瑟·库里有个人类父亲后,突然就对海底人和陆地人的交往不太惊奇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认识到和克西拉一家认识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羊毛手套,提姆今天顶着他的那顶羊毡帽出门了,阿福也戴着手套修剪花园,可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