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两人的性别换下,也许会好很多。

他将塔斯哈小姐的衣服换到了拉托提普身上,加上后者方才说话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风情,夏洛克轻松地勾勒出了位言笑晏晏的红粉佳人。

或许“她”的名字,就叫……奈亚?

银匙之门的后面是个类似图书馆的地方,无数书架凭空漂浮着,每个书架都被层淡淡的光膜所保护,上面的书既有石板竹简,也有超现代的电子光屏。

图书馆的中央蹲着个依稀能辨认出人形的球状怪物,它没有毛发,浑身如肥皂泡泡,皮肤被下面的组织撑得发亮,却又看不见血管和经脉。

它的五官全都退化了,脑袋只是个比身体小些的小圆球,光滑得能当镜子用。

来就见到如此刺激的东西,巴里差点就把它当皮球踢飞了。克西拉倒是见怪不怪,用她的鱼头国方言问:“乌梅尔·亚特·塔维尔?”

它在前面带路,克西拉佯装镇定地跟上。她能感觉到布鲁西越来越低的气压,冷得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好想抱住曾祖母哭场,呜呜呜。

哭是不可能哭的,因为最最宠她的曾祖母沉迷牧羊事业,宇宙终极深渊这儿就她曾祖父——的化身。

书架围着的道路通向巨石基座,乌梅尔·亚特·塔维尔就坐在上面,身上蒙着层说不上颜色和材质的细纱,就像个披着长头纱的新娘。

“克西拉,”基座上的高大人影说道,“你带了朋友回来?”

乌梅尔很少用问句,他近乎全知全能,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除了克西拉。

犹格·索托斯去过未来,也回溯过过去,但“克西拉”在那两个时空都不存在,她只存在于现实,存在于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