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都只会气的蹦一个字了,整个和亲王府在旁边装着哭丧的下人都瑟瑟发抖真的哭了起来:他们也是和亲王欺君的一部分啊,万一皇上舍不得砍自己亲弟弟,给他们砍了散散心如何是好?

弘昼只是坐在棺材里,笑嘻嘻道:“四哥,人难免一死,我这不是想着,若我哪一日忽然横死,这府里福晋温善,儿子年纪又小,这丧事办的不成样子吗?所以我先叫他们预备一个,也好指点指点他们不足之处。”

说着又对外头的长史官指指点点:“你看他就不行,一滴泪也憋不出来啊。”

长史官把头埋得更低了,很希望自己原地蒸发掉。

弘昼坐在棺材里疑惑道:“且我是自家练练,也没让人往宫里报丧啊。”他也不想,和亲王府外面一挂白,下人们一哭丧,走过路过听闻的人,怎么会不赶紧往宫里报。

毕竟皇上还没登基,先帝爷就把另外弘曕阿哥过继给别的亲王了,如今先帝爷名正言顺的两个儿子,除了皇上,便是和亲王了。京中朝臣自然密切关注和亲王府的动静。

弘历气的拂袖入屋:“跟朕进来!”

弘昼只得从棺材里爬出

来,又被福晋上前扒了外头他非要穿的装裹敛服,让他只穿了一身常服进去见皇上。

弘历命人都退下,直接问道:“弘昼,你若是有什么不痛快,便直接对朕说。”

见弘昼只是不说话,弘历便叹气道:“去岁朕处置弘皙等人,说的话是重了些,但并不是对着你。”

乾隆三年,理亲王弘皙谋反。

身为当年太子之子,且为圣祖爷教养时间远超过当今乾隆帝的弘皙,曾与数位宗亲密切往来,行为逾越亲王的本分,被定罪夺爵永世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