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顶着一身的红包,饭饭的皮肤是遗传齐澄的,又白又嫩,小孩子嘛。现在就被蚊子叮的都是包,齐澄也是,一胳膊,脸上、脖子后面都是,一边涂花露水一边说:“晚上这么痒怎么没醒来叫爸爸?”

这样爸爸就会半夜起来涂,不至于这么严重。亲爹的甩锅。

饭饭鼓着脸颊哼哼,“叭叭也没叫我。”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父子都是小猪猪了。”齐澄给鹅子涂完,自己涂了一半,够不到的地方让饭饭给他涂。

饭饭花露水倒了一巴掌,给爸爸到处摸。

于是这天早上,父子俩一身花露水的味道。吃完早饭,齐澄带着鹅子出门溜达散散步,山里凉快,长裤短袖加个薄外套,听说酒店大堂那边还有游乐设施——儿童玩的。

父子俩是走过去的,溜溜达达的。

齐澄跟看鹅子玩了一会,他自己坐在一旁晒太阳,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山里的太阳都很柔和,半点都不晒。

好无聊哦。

齐澄发呆。

饭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滑滑梯那儿下来了,坐在爸爸旁边,下手撑着肉肉的下巴,叹了一口气,“好无聊哦,叭叭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还有几天吧?总不能才出来一晚上就回家,这哪里是带球跑……”齐澄念叨。

饭饭听不懂爸爸后面的话,但听懂了还有好几天,又叹了口气,“那大爸爸什么时候来找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