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告诉儿子,这没什么丢人的,君不见赵氏兄弟在得到了女皇宠幸之后,是何等的威风,这世道笑贫不笑娼……咳,不对,是康家的女儿既然都能用婚姻为家族换来利益,男子在这方面也不该输于女人才是。
这些劝慰的话听起来虽然说不上来的奇怪,但好在他那个儿子从始至终都是乖巧安静的姿态,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点头,沉稳的不像少年人。
“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效仿……”康端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面首”二字咽了下去,说:“你也可以设法建功立业,如今战事未歇,宣府便是边关重镇,若你愿意,便去杀敌立军功。并不是每个在女皇身边的男人,都是怀抱着不堪的目的。人们虽说调侃那些御前近臣是面首,可实际上心里也一个个的都清楚,像昆家子、方家郎,这些人绝无可能是男宠之流。他们能有今日,凭借的不是谄媚,而是才气。”
苏徽面无表情的点头。
父子间的谈话说不上来的尴尬,照理来说他们是血亲,可是无论是康端甫还是如今名字是“炕彦徽”的苏徽,都感觉对方是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波是,集体被催眠
第145章 、三
宣府。
这座北方军镇自前代修建之后,便一直是防御塞外蛮夷的重要堡垒,常年有雄兵屯驻,掠过这里的风冰冷肃杀,城中的长街永远都有仆仆的风尘。
两年前天子移驾宣府,在那之后,这座本就十分重要的边镇更是成了宛如王朝心脏一般的存在,抵抗北戎的战线以宣府为旗帜,号令全国的政令自宣府下达四方。天子守国门既是一种冒险,亦是一种无形的鼓舞,正因皇帝亲自镇守宣府,两年来胡人的铁骑未曾越过这里一步,凡是夏朝将士,无不勠力同心,务求将寇虏阻于边关之外。女皇的存在,如同稳定住船只的锚。
皇帝的车驾每日清晨出发,巡城一周,载着女帝亲自了解战况兵情。最近一段时日胡人兵马进犯次数渐渐变少,眼下是春天,一年四季最是明媚的时候,即便是悍勇嗜血的北方蛮子也需要暂时休战,趁着大地春暖冰雪消融,喂饱他们的马匹与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