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宁听了喜道:“张先生,你是说我的腿还可以好起来?”

张友士点头道:“王爷身子底子好,这腿伤虽然已经伤到筋脉,但时间并不久远,若在半年内,小医可以试试。只是,我治疗的头几天,王爷可能会难受些,十天后会好很多。看王爷这伤情,可能要连续用药三个月左右,而且饮食上要忌讳。”

水若宁道:“只要我能走动,三个月我承受得起。常上战场的人,哪个不是身上常是少皮缺肉的。只是我这肺腑的伤,真没有法子治了?”

张友士道:“王爷肺腑的伤,主要是当时受伤时淤血积余心肺,现在早晚应当咳嗽厉害,还会带有心绞痛。若是在西域,这伤还可以治得,在我们中原,实在有些难。”

水若宁道:“你说得对,正是这样的症状。只是我不明白,这病还分地域可治和不可治?这是为何?”

张道:“那是因为治疗这种伤,用的药材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就是西域,也要有缘的人才能凑齐这药。”

一旁的水溶听了,忙道:“张先生,你说那些药材都在西域,那茜香国有没有你说的这些药材?”

张友士听了,点头道:“茜香国当然有,不瞒王爷,治疗这种伤,我还真是从茜香国学来的,所以我知道。”

水若宁听了,忙问道:“先生竟然去过茜香国?那里离我们中原几千离之遥,你怎么去的?”

张友士道:“那是十年前,我随一伙贩运丝绸和瓷器的西域商人一起去的。因为我曾经帮他们中的两个人治过病,当时说起西域风情,我就有了去那里看看的念头。我随他们的驼队,走了五个多月才到那里。”

水溶道:“父王,我们可以写信给大姐姐,让她尽快备好这些药让人送回来。张先生,你把我父王要用的药材写出来,我们想法子备好便是。”

张友士听了,忙道:“王爷,你们府上与茜香国有交接?”

水若宁道:“不瞒先生,我的大女儿正是现在茜香国王妃。她是十五年前嫁到茜香国的,当时是两国和亲。”

张友士道:“原来如此。若真是那样,你们可以去信试一试。只是茜香国到这里路途太远,等那边药材送到时,只怕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水溶道:“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药,只能这样一试才好,总比不用药强。张先生,你先给我父王治腿伤,让他先可以走动。西域的药材,你先写好要用的那些药,我们会尽快让人送信去茜香国。”

张友士点头道:“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少王爷说得对,试试也是好的。我眼下只能缓和王爷早晚的咳嗽,一会按照这药方,你们让人去抓好药。这腿伤除了我每天早晚针灸一次,每天晚上临睡前还要用我配好的药水,将大腿以下浸泡一个时辰。”

水若宁道:“这无妨,溶儿,你去叫云叔过来。”

一时张友士写好药方,水溶叫人去抓药,然后张友士又给水若宁腿上针灸。

为了方便给水若宁治伤,水溶遵水若阳的吩咐,在北静王府收拾了一个屋子,让张友士住下。

北静王妃自水溶过继到北静王府,心情好了许多。现在又得知得知水若宁的腿伤可治,更是欣喜。

十六日,水溶收拾好去军营的行装,先去给王妃和水若宁告别。听水若宁说腿伤用药后感觉好了些,这才放心去京西军营。

十一月二十一日,北静王府来了两个远客,他们正是从姑苏来的李洵和李雷。

原来,遵照林如海的嘱咐,林忠并没有一起去北静王府。而李雷来过北静王府,所以和李洵带了林如海生前写好的信前来拜访。

水若宁看过林如海的信,叹道:“想不到如海兄这么快就走了。现在他女儿在哪?”

李雷道:“老爷生前交代,玉儿妹妹现在还是送在荣国府。”

水若宁点头道:“难为如海,也难为玉儿了。你们两个都会武艺,我看你们还是先去京西军营吧,那里才是历练的好地方。冯将军的大公子冯紫英,还有我这里的少王爷水溶,都是前几天才去那里的。你们两个是如海兄荐来的,想必都妥当。我现在腿不方便,我给你们一信,你们可以直接去京西军营找冯唐老将军。若你们有意想到禁卫军当值,春上有禁卫军选拔,你们可以报名去试试。”

李雷李洵忙致谢道:“那多谢王爷了,我们兄弟愿意去京西军营。”

水若宁道:“你们初来京城,若还没有住处,就住我这里也可以。”

两人忙道:“多谢王爷,这个不用,老爷生前已经给了我们在京城安家的银钱,还让以后有空去看看玉儿妹妹。我们两个去军营,暂时就住在那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