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冯紫英见妙玉说这些话时,没有一丝伤感,好像在诉说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妙玉。
妙玉见水溶冯紫英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粗茶淡饭,青灯古佛,晨钟暮鼓,庵堂没有人世的纷繁复杂,我觉得修身养性很不错的。”
这么一个气质如兰,才貌过仙的十六七岁的姑娘家,如此平静地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让冯紫英水溶心里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悲凉。正要说话,只见香儿带了梅青轻轻敲门进来。
水溶道:“这样,紫英,你先陪妙玉姑娘这里坐一会,我去看看黛玉妹妹,也不会呆很久。”水溶说罢,又对妙玉道:“今日就多打搅妙玉姑娘了!”
妙玉道:“你们去吧,现在已经不早,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
看看梅青引了水溶离去,冯紫英道:“刚才听妙玉姑娘的琴音很不错,不知道是何人教导?”
妙玉道:“小时母亲教过,后来是师父教导。”
冯紫英赞道:“妙玉姑娘的师父,教导妙玉姑娘这么出众,定是高人也。”
妙玉道:“实不相瞒,我的师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精演先天神数,在江南也小有名气。只是我只能学一二皮毛而已。”
冯紫英道:“江南的女子,都不简单,让人刮目相待,妙玉姑娘可能不信,我母亲也是江南人。”
妙玉听了,忙问道:“冯公子母亲也是姑苏的吗?”
冯紫英道:“不是,我母亲是金陵人。我母亲也喜欢弹琴,从小都是我母亲教导我们兄弟读书识字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