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宝蟾做了薛蟠屋里人,夏金桂和宝蟾的主仆的情分也生疏了好多。所以更多时候,夏金桂白天多带英子出去,宝蟾只能在家协助薛姨妈料理家事。
正月十九那天,金桂因为有急事,宝钗被迎出门后不久,夏金桂就带了英子去了庄子上。中午时,薛家的客人已经多数走了。因为这日还是宝玉成亲的日子,荣国府正在大办喜事。薛蟠难得乘着这样的喜庆,中午反而再到贾府贺喜,喝了不少酒。回到薛家,已经过了午时。
宝蟾伺候薛蟠进了屋子,正要退出去,薛蟠酒兴上来,一把拉住宝蟾要求欢。宝蟾不敢,推脱道:“爷,明日才是我们的日子,我可不想做第二个香菱!”
薛蟠听了,忙道:“她现在还没有回来,那我去你屋子里!”
薛蟠说罢,抱起宝蟾,出了屋子,见庆儿正在院子里,忙道:“庆儿,你去外面瞧着你大奶奶,就一个时辰,你办好我有赏!”
庆儿听了有赏,忙高兴应了,跑去前院。
薛蟠抱起宝蟾进了宝蟾的屋子,酒助情兴,薛蟠早已经按耐不住。宝蟾知道有庆儿在外面守着,自然也放心些。于是两个人有如久旱遇雨一样,一下子散了衣服纠缠在一起。
宝蟾不像香菱那里温顺娇弱,也不像夏金桂那样强势泼辣,一时把薛蟠撩得如火上浇油一般。薛蟠原来常去花街柳巷,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因为金桂的强势,禁了几个月的放纵,现在早已经压抑的如刚出笼的虎狼一般。
薛蟠二十出头,久通人事,宝蟾十六七岁,才通人事,一个月三次的鱼水之欢,彼此哪能满足?尤其宝蟾,先前因为香菱的教训,还有上面夏金桂的压制,一切心思都只能藏起自己的心里。如今金桂不在,还有庆儿守护的保险,偏薛蟠这么在意自己,于是两个干柴烈火的人,有如新婚的情侣一样,纠缠得几近疯狂。
薛蟠和宝蟾这场欢愉,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安顿下来。薛蟠疲惫躺下,依旧拥着宝蟾不放。
宝蟾一手抚摸着薛蟠的脸,娇笑道:“爷,你还是过去吧,要是等庆儿来报,终是不好!”
薛蟠听了,只好起身,又狠命亲了几下宝蟾道:“好人儿,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味道。我看这样吧,你奶奶要忙铺子里的生意,以后我就每天午后回来,只要那时大奶奶不在,我就来陪你,你说好不好?”
宝蟾听了,也拥住薛蟠的脖子,亲了一下薛蟠脸上,笑道:“爷现在的胆子又大了,真不怕那个夜叉?”
宝蟾这样娇姿媚态,让薛蟠一时又来了兴头,宝蟾犹自在笑,用手拍了一下薛蟠,然后转身去拿衣服。
薛蟠哪禁得住,一把抱起宝蟾,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把宝蟾弄得全身酥软,竟然发声呻吟起来。
此后几天,偏偏金桂中午都是在庄子或铺子里吃饭。薛蟠和宝蟾尝到了甜头,每日午后都要疯狂一场。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薛蟠和宝蟾如此过了半个多月,夏金桂却丝毫不知道。
二月十六,金桂的母亲得了风寒,夏金桂带了宝蟾英子,和薛蟠一起去夏家看望母亲。见母亲病得不轻,夏金桂让宝蟾代自己伺候母亲,自己去铺子和庄子上张罗生意。这几日晚上,夏金桂都让薛蟠陪自己一起住在夏家,如此足足七八天,夏奶奶的病好了,几人才回薛家。
也许金桂这段时间太劳累,每日歇息得很早,就是薛蟠来兴头,也只能含糊了事。在夏家如此,回薛家后也是如此。而薛蟠,想起和宝蟾一起时的逍遥快活,早已经憋得如笼中的饿虎,只盼每天是初一初十或月底,或者每天午后夏金桂不在家。
转眼已经是三月,春光无限。金桂要忙,依旧中午很少回薛宅吃饭,薛蟠和宝蟾有如得了至宝,午后又开始疯狂相聚。偏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弄来一批西洋的春宫图画,京城很多人都愿意出大价钱买,以添闺房情趣。薛蟠也得了一本,带回去细细翻看,情动不已。于是薛蟠索性将这书放在宝蟾屋子里,得空抽闲时,两个人将里面的所有花样都学过通透,方知男女情爱可以有这么多情趣。
薛姨妈是知道薛蟠和宝蟾这样午后偷乐的第一个人。自己的儿子这样,况且宝蟾已经是金桂同意的。想到夏金桂薛蟠成亲已经近一年,却还没有喜讯传出,薛姨妈着急,几次想让夏金桂去找大夫瞧瞧,又怕火爆的夏金桂生气,所以不敢直接和夏金桂说。有时提醒薛蟠要努力,常说别人府上谁生了小子,添了孙子这一类话。薛蟠虽然有些呆,自然也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偏夏金桂肚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