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阳接过两封奏报,大喜道:“李泰果然是个人才!”

水泽笑道:“父皇,李泰父子都是人才,依儿臣看,可以重任。”

水溶也道:“父皇,既然你已经答应将南宁公主赐婚给李泰,儿臣觉得不如就让他们在南海成亲。况且安南国刚刚平定内乱,若能保证他们年年进贡,要有一个得力重将留在那边才妥。”

水若阳道:“李泰上次的自荐奏报已经承诺,愿意征守南海,朕就让他担任南海都督,和南海节度使一起管辖南海海疆,也在那里与公主成亲。你们看这样可妥?”

太子水泽道:“父皇,儿臣认为这法子好。让李泰成为南宁公主的驸马,他一定更会忠心耿耿的。”

水溶笑道:“有南宁公主这么丰厚的嫁妆,李泰在那边成婚不会委屈。”

水若阳道:“李泰这次去得匆忙,朕让南海知府和南海节度使,为他和南宁公主的婚宴多操些心。再过二三年,若安南和南海再无波折,许他们回京探亲也就是了。”

太子和水溶都点头称是。水若阳于是让戴权拟旨,次日由朝廷特使专门将旨意送往南海,只等李泰成亲后,特使再带着送亲队伍一起回京。

水溶正要退出,又有兵部侍郎送来战报,说是刚收到的,因为战报很急,本来送至兵部,但水溶刚离开来见驾,于是直接将急件送到这里。

水若阳接过奏报一看,顿时眉头紧锁。

水溶忙问道:“父皇,是什么大事?”

水若阳道:“贵州四川一带匪盗横行,竟然敢袭击官衙驿站,强霸山寨,抢夺官民钱粮,这俨然聚众谋反,实在可恶!”

水若阳说罢,将战报递给水溶看。

水溶接过奏报看了一下,忙道:“父皇,依儿臣看,这应当不是普通的山野匪盗。有上千人,必然有当地土司暗助,应当说是谋反才是。你看,他们不是只抢劫财物,还敢烧驿馆,袭击官衙,杀死官兵。儿臣认为,朝廷应当迅速派重将前去,协助当地官府,先要查清楚他们聚众闹事原因,若事情还没有改观,就要彻底剿灭这些造反之人。”

水若阳道:“现在奏报说的贵州四川这一带,那里的民众多是苗民,地处十分偏僻。你看这奏报上说,那些盗匪盘踞山岭,易守难攻,所以官军去剿了一个多月,没有成效,那些盗匪反而越演越烈。”

太子水泽到:“父皇,依儿臣看,溶弟说得对,第一要派人去查清楚原因,要看是不是云光这样的地方官不称职造成的,其次派得力重将去,实在顽固不化的,就要彻底剿灭,决不姑息!”

水若阳道:“山野作战,只能让南安王带人去,但要几个得力重将才好。溶儿,你看谁去才妥?”

水溶想了想道:“当日李太白曾经有诗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父皇,儿臣认为,要派去那里的人,一定要熟悉那里的地势,也要熟悉山野丛林迎战。父皇,儿臣倒想到几个人可以去。”

水若阳忙问道:“是谁?”

水溶道:“现在京西军营的卫若兰,是上次和李泰一起参加武举,而且是那几个武艺出众的年轻人之一。他老家在湖南西部山区,原来每年都还会回那里的湘西老家。父皇,那个卫若兰他不单武艺好,做事很沉稳。还有几个人,就是那个平安州州的盗匪张俊和唐彪及那个张剑。儿臣和他们交过手,他们武艺不错,又在山上做过盗匪两三年。尤其张俊和唐彪,他们还在四川生活过几年,因为他们学艺都是在四川。”

水若阳听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水溶道:“溶儿,你对张俊就这么放心?”

水溶点头道:“是的,父皇!我带人去平安州这些日子,对张俊这些盗匪,我有新的认识。他们和一般的匪盗不同,因为不少百姓都敬慕他们。他们抢劫的东西,吃了留部分解决他们的衣食住行,多数都给了那些贫困无助的百姓。不瞒父皇,我第一次见到张俊结义的三兄弟,我还觉得和他很投缘。张俊他喜欢听鲁智深和马超的戏文,说从小最敬重这两个人。他还说鲁智深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时毫不犹豫,说马超一腔忠义,当时儿臣十分敬重他们的豪爽和忠义,因为那时儿臣并不知道他是盗匪头目。”

水溶说罢,就将和柳湘莲在平安镇,晚上在茶楼遇上张俊三人,然后一起听戏文的事情,都细细地说了一下,又道:“父皇,张俊为了来京城见你,我们在路上时,张剑冒死带人来救张俊,可是张俊守着和我的承诺,劝走了张剑。父皇,张俊是罪人,若让他们兄弟带罪立功,儿臣相信,他们三人都会是一员出色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