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妮丝一怔,听到他接着像是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到:“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做了多少,你都只想离我远远的,是不是?”

“不……”她摇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太对,急忙解释,“我没有想杀你。”

“可是你想走。”他低头看着柏妮丝,虹膜上的清澈苍蓝与瞳孔的深黑几乎融合在一起,无光无芒,深不见底。

“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你……”柏妮丝困难地张嘴,颤抖着试图组织起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的语言,“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别这样……”

“不是一回事?”

他漠然地重复一遍,似乎对他而言,这句话的每个音节都是在一块烧红的烙铁,光是含在嘴里就足以造成鲜血淋漓的痛苦,还要被迫一口口往回咽,撕开更多看不见的伤口,压下所有沉默的惨叫。

“确实,对你而言,这当然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才会骗我帮你解开禁制,这样就能永远离开我,是不是?”蒂亚戈说到这里,忽然像是被什么过去的记忆刺痛到,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立刻变得更加失控,“你一直都在骗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不管我怎么做,不管我等多久,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去试着相信我,我对你而言就只是利用完了就能直接丢掉的一件东西而已,是不是?”

柏妮丝被他一连串地质问弄得发蒙,只本能地摇头否认到:“不是的,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