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陶然愣了一愣。
宋玉君察觉到什么,她道:“我可不可以这么叫你?”
“当然可以,只是这是否符合宫里的规矩?”
陆陶然小心将目光放在宋玉君身边那位吴嬷嬷身上。
这吴嬷嬷不苟言笑,样子怪吓人的。
宋玉君仍笑着说:“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说姐姐和其琛大哥是龙凤胎?当初其琛大哥帮了我一个忙,我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他。来日姐姐若有看见他,可否帮我转达一下我的谢意?”
陆陶然笑笑:“这个自然。”
为了招待陆陶然,宋玉君特意命人做了她自己爱吃的糕点分享给陆陶然。因着盛情难却,陆陶然便吃了一个。
可她早膳吃的太饱,现在又吃了这么一块糕点,属实难受,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陆陶然尴尬道:“对不起,大概是早膳吃多了。没想到辜负了太子妃一番美意。”
陆陶然和宋玉君说不上多么好的交情,所以她陪宋玉君说了一会子话便回去了。
陆陶然去后,吴嬷嬷和宋玉君嘀咕:“娘娘,我看她的样子,她莫不是有了?”
宋玉君笑笑,没把吴嬷嬷的话听进去:“嬷嬷可是胡说了。”
她们昨儿才进的东宫,便是有孕,哪能这么快就有的。
“娘娘就不怕她肚子里是个孽种,有辱殿下脸面?”
宋玉君心下一惊,这才露出凝重神色。
回到院中陆陶然正好看见郑琦拿着树枝当剑比划,她跳过去冲郑琦说:“郑琦,能不能也教我比划两下?”
郑琦使剑使的好,而她的剑术和郑琦一比简直烂的没眼看。
郑琦见礼道:“娘娘,臣不敢。”
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学书画,学琴棋,本本分分的,哪有舞刀弄剑的道理。
这个规矩郑琦不敢破。
陆陶然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教,你教我便是了。”
婉儿劝她:“娘娘,不能如此。”
陆陶然见他和婉儿都不同意,于是又道:“没事,咱们这是关起院门自己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郑琦拿她没法子,只能教她。
二人在院子里练剑,练到一半,陆陶然突然一阵恶心,冲到屋子里对着痰盂吐起来。
她自认早上虽然多吃了两口顶着了,但也不应该到这个地步……
或许是早上吃的馅饼太油的缘故?
郑琦在屋外焦急道:“娘娘您怎么了?属下找太医来给您看看?”
婉儿亦急道:“婢子去请。”
陆陶然缓了缓神,整理完仪容出来,笑吟吟道:“不用,咱们继续练吧。”
吐完之后,她舒服多了。
她这个笑轻快得很,仿佛刚才那些难受完全只是他的幻觉。
陆陶然学着郑琦教她的招式依样画葫芦,她虽使的不如郑琦那般行云流水,但基本的样子她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