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连续几处传来消息,都说是被一队人马偷袭,而且并不恋战,都是砍杀了几人后就立刻立刻。如此骚扰再三,让张怀德心生怒意,“这他娘究竟是哪里来的人?”
这速度这么快,而且还是好几处地方,难道城里除了他们几家外,还有人藏着这么多的人手吗?
张怀德跟耍猴一般给拽着跑了几处后,总算隐隐窥见袭击者的踪迹。
但是他们熟知地形,速度太快,几乎没法追上去抓住。
那带队的人似是看到了遥遥赶来的人中有这张怀德的踪迹,沉沉笑道:“这是谢金为您送上的大礼——”
话罢,他们的身影速速消失在尽头,就连追都追不上。
晦气!
张怀德浓眉皱起,这些袭击的人怎会比他们还熟悉地形?
“头儿,谢金不是那叛军的头领吗?难道这次袭击是他……”
“不,应该不是。”
张怀德打断他的话。
“谢金他们都是军队出身,刚才那几个的身手敏捷,但是我看他们的动作,不像是军队出来的那种整齐划一,应该是有人故意陷……马作义!”张怀德说到一半,眼里如同冒出了火花,“定然是他!这贱人……他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实力!”
不是叛军,又会陷害在叛军,这城内除了马作义不做他想!
“头儿,那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个球,都被人袭上门来,难道还当做没发生吗?”张怀德看着受伤的兄弟就来气,尽管这一回被扰的只不过是几处与好些个弟兄,可这让刚才还信誓旦旦,剑指新博的张怀德如何能忍住这份气?!
“去,把睡下的人都给我们拖起来!”
张怀德的眼神狠厉下来。
“我们现在去太守府——”
与此同时,就在太守府。
马作义一把推开来报的人,气得双眼通红。
“张!怀!德!”
这王八犊子……居然趁着现在来偷袭太守府!
马作义的脑子急急转动起来,叫了一声:“赶忙派人去,把剩余的人手速速撤回。先不管叛军,且据守太守府,切莫让张怀德那王八蛋成事!”
太守府易守难攻,且藏着的粮食还是足以供应,总好过跑出去挨打。
吩咐下去后,马作义的脑门几乎是嗡嗡叫。他背着手来回踱步,好不容易才压下了一点焦躁的情绪,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是得有多蠢,才会说自己是谢金送来的!果然是张怀德才能想得出来的混主意!”
是不是叛军的人,难道他们没长眼吗?
这军队里带出的痕迹,那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
谢金有些茫然。
染血的士兵们挨在他的身旁,好些人身上的伤势都是这几天层层叠加的,但那锐气不减,只不过他们眼中也同样是困惑。
“校尉,他们是疯了?”
谁能想到刚刚还在和他们殊死拼搏的县兵会突然退去,而且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直按兵不动的起义军突地骚乱起来,带着几百人就气冲冲朝着太守府去了。
而赫然挡在他们之中的叛军残部,仿佛都在一瞬间得了隐形术。
竟是左也不理他,右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