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决定了对外的借口和说辞。
藤原红叶想要声名,想要作为她本人而被记住,想要有足够多的故事……这些源赖光都愿意满足她。
那是她心意相通互相尊重的妻子,是她怜惜爱护的枝头红枫。她只向源赖光许了这一个愿望,源赖光又怎么会不答应她。
仅仅和讨伐大江山这种事联系在一起还是不够的,谁知道这种“异常”之事会不会被记载下来呢?为此,需要更多的保障措施。
正如同藤原红叶死亡时的分秒之差的遗憾所铸就的悲剧,也正如同现在源赖光说出的话。
这是在男女关系极度混乱的平安京,不论男女都能够拥有情人,男性以得到艳遇为荣,女性的门前如果已经停驻了情人的牛车,丈夫甚至需要让路——
在这种时候,说一生只爱一个人,只有一个妻子。在妻子死了之后也会继续爱着她,哪怕彼此之间没有孩子,不会续娶,也不会去找任何的情人,这是绝对的不合常理。
这是异常。
却是源赖光认知中的理所当然。
“兄长你啊……居然是认真的吗?”光源氏呼出一口气,虽然精神骨科对象不准备娶妻这点让他有种微妙的独占欲得到满足的快慰,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可是这样的话,之后源氏不就没有女主人了吗,兄长你难道要一直一个人吗?”
源赖光:“我事务繁忙,身为阴阳师,也常常需要外出除妖。哪怕有了妻子也无法给她太多的陪伴,也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丢下她一个人——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牵连那些女孩子呢?”
“兄长——!”光源氏疾呼一声,“你何必说这种话!”
源赖光:“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原本就是事实吧?光,不必刻意逃避这个结局,这一天总是会来的,不过是早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