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手术台前两位助产的护士。
一个设备齐全、有些老旧的产房,伴随婴儿的出生诞生了。
“医生。”其中一位年轻些的护士递过来一把剪刀:母体与孩子间连接着一根脐带。
这本该是我的工作,可我却动弹不得,尽管世界已经充满色彩, 但我大脑里仍是一片空白。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是谁呢?
年纪大一些的护士, 看出我的状态不对,接过消过毒的剪刀,利落地剪断了脐带。
“咔嚓。”
“哇——”
伴随着婴儿的啼哭, 世界的声音骤然变得丰富,我甚至能听见产房外的人们在焦急地踱步。
明明刚才是听不见的……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产房,整个白天都浑浑噩噩。直到离开医院——离开婴儿降生的医院,站在雪白空间下,我才稍微缓了口气。
……我惊恐地抬头:一束金黄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来,和产房中的情况相同:四周长出草木、长椅、楼房、车辆、坐在轮椅上穿着条纹病号服的老人。
湛蓝的天空代替了亘古的雪白,吹来的风十分清爽。
我想我的精神可能出了些问题。】
……
【其二】
【好友劝我去看了精神科医生,医生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认为我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尝试和好友倾诉,他建议我少看点科幻片。
……和我想的一样:没人相信我所见到的东西,包括我自己。
我开始关注世界的起源、翻遍图书馆大量的书籍,得出一个勉强的结论:世界起源于未知。
而我只是,恰好窥探到“未知”的一部分。
我陷入了怪圈:如果世界诞生于未知,那在此之前,我又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呢?我的记忆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