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些日子,邵衡的病已经好了。在这些伤风的日子里,他又是发烧,又是浑身酸痛,难受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就跑到城里四处乱逛。
城里就是城里,它的繁华是乡村所比不上的。城里的人也乡村里的人穿的洋气,整洁。整条街上都是小商贩。
“磨剪子嘞,锵菜刀。”磨剪刀的老头四处吆喝。声音像一把剑一样穿透了人们的耳膜。周围还有一些人在表演杂技,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口吐火焰”,这些都是小伎俩。那些人为了挣到观众的钱,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比武。
邵衡就走在这样一条街上,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人也比之前精神。他一身棕色长袍,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棉鞋。看起来干净又体面。
邵衡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叫袁浩,是袁世海的儿子。他和邵衡是表兄弟关系。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聊。
“邵衡,我过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你可得当我的伴郎啊!”
“可以啊,就咱两这关系。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舅舅终于能够接受青莲姑娘,同意你们在一起了。我可真羡慕你。”邵衡爽快的说。
“我记得青莲说,她最喜欢永恒玉铺里的银手镯,可惜她没舍得买。我想买下这个手镯,在洞房那天亲手给她带上。”
“好啊,青莲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来到了永恒玉铺,袁浩买下了心仪的手镯。
但邵衡的目光却被一木头做的手链所吸引。据那个店家说,这串手链是清朝的某个读书人人送给一个戏子的。他答应那个戏子,等他高中状元的时候回来娶她。可是,那位读书人却娶了他的表妹。女子心灰意冷,将手链变卖了。于是这串手链就流传至今。
邵衡买下了这串手链,他想送给袁蓕。
“说。你买下这个手链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袁浩说。
“是又怎么样,与你无关。”
“是不是赵思雨,是不是?是不是?”
“你烦死了。”
“被我说中了,又不敢承认。”
“哎呀,你烦死了。”
……
兄弟两打打闹闹回了袁家村。此时正是中午。袁家村的村民们都在干农活。他们在翻土地,松土,准备给新的种子播种。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拿着一把锄头锄地。老人年纪大了,干活的时候难免力不从心。有时候活干久了,他会感觉眼前一阵头晕。
“李爷爷,我来帮你干吧。”
“不行不行,蓕儿,不能麻烦你。”
“哎呦呦,这还没过门呢。就帮自己的夫家干活了。”周围的人起哄道。
“怎么是夫家了,胡说八道。”蓕儿有点生气。
“哎呦,那是迟早的事。”
袁蓕心里更气了。她不喜欢别人拿这种事情跟她开玩笑。她继续帮李爷爷干活,不理这个人。
袁蓕一个下午都在田里面干农活。她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就到晚上了。
村民们都回家吃饭了,只有袁蓕还在田里。他得干完这些活才能回去,堆到明天总不是个办法。
忽然有个人拍了拍袁蓕的肩膀。袁蓕回头一看,原来是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