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足点不偏不倚,恰好拦住菜鸟们的去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母老虎很。
“外来者!不跟,你们,打地面战,并不是,因为,我不敢!”罗刹女抛掉藤弓,从背后拔出了两柄长约四尺有余,银光灿灿的芭蕉扇,相互交击撞出一片铿锵曼越的龙吟,雪亮锋快的扇刃利缘一指带头的那笛:“想走,可以,你,留下!”
“送她上西天。”那笛像女王一样挥了挥手,身后的四个小弟也听话,呼啦啦操着家伙招呼了上去。
有这个身怀秘剑意的萝莉剑豪坐镇,大家的小宇宙全都爆发了——d你在天上我们拿你没辙,到了地上还有你的好果子吃?
罗刹女的k战术还是那老一套,磐石样屹立在原地,不躲不闪,不招不架,空门大开,一副‘老娘豁出去给你们砍’的极端做派。
那笛略带失望的拔剑疾刺。
她还以为对方口气这么大,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傍身呢,没想到还是一招鲜吃遍天的老把戏。知道你们罗刹体格强悍,生命力旺盛,但我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难道还会重蹈覆辙不成?同样的招数对修士是没有用滴。
就像一幕不太精彩的皮影戏,甫一交手,四个菜鸟便一触即溃,仰天倒飞八丈,有两个当场喷溅开大面积的血柱,落地之后摔成了几段抽搐的支离碎肉。罗刹女的两把芭蕉扇就像毒龙的角,苍鹰的翼,携带着与她孱弱身躯完全不相称的伟岸神力,一举将菜鸟们的信心打的朵朵桃花开。
武者有句行话叫‘一力降十会’,菜鸟们的武艺谈不上十会,而这个罗刹女却连十力都不止,这样的战斗能有什么悬念。
那笛抽冷子发出的一剑倒是奏效了,趁着对方招式用老的绝佳良机,她的‘九霄环佩’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扎中了罗刹女的胸口。
罗刹女硬吃这一剑,当即被击出了十来丈远,在后退过程中,她的靴尖在地面硬生生犁出了两条泥土翻滚的垄沟,最后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刹住了车。
树皮当场爆飞好大一块,树身炸出了一道蜿蜒游弋的缝隙,发出了清脆的裂响,叶如雨下。
那笛也不太好受,她掌中的‘九霄环佩’嗡嗡乱颤,剑尖如同灵蛇吐信一般噼啪抖动,仿佛刚刚刺中的不是肉体,而是一堵铜墙铁壁。
要不是女榜眼的剑术已趋炉火纯青之境,收发由心,转圜如意,险些儿被这一剑产生的强大后坐力,反噬震断自个儿的腕骨。
“这……怎么可能!”那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的佩剑‘九霄环佩’乃是古之名匠所铸,配合她这个内功狂人的九成内力,就算肉体强横的妖兽硬挨一下也绝不可能若无其事,这个罗刹女是怎么能硬挨下来?婆雅稚的体格再强悍,也不至于比妖兽还要夸张吧?
定睛细细一看,少女剑豪果然发现了一处不甚对劲的地方,罗刹女的体表像是镀上了一层淡若雾纱的透明气波,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悉数变成了半透明的朦胧晶体,在胸口中剑的位置,正不停的传染开一圈圈的涟漪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