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修真界,除了真正无所顾忌的亡命徒,谁也不会乱发大鸿愿开玩笑。

常凯申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两把菜刀闹革命的无产阶级穷棒子,哪儿会在乎这个,毫不犹豫的照做。

“大师兄!”那笛急了,“我们这边加起来可也有十八个人呢!”

闫凤娇和石漆铠也有点不太高兴,大师兄未免过于托大了一些,对面可有二十个经过严格的准修士训练体系养成的武学高手,而且他们还凝练了天罡获得了护体罡气!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你的秘剑意再强,那也是要精神力驱动的!

“这下你完了,软饭王!”祈典捧着肚皮一阵狂笑,搓动指头打了个榧子,佩在他腰间的掩月宝刀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住了似的,锵然出鞘,以身体为圆周盘绕飞舞,煞是吸引眼球。

“知道这是什么神功吗?”他的武器是刀,但他用的武技却是不折不扣的‘驭剑术’!这是阎浮世界凡人武技的至高绝学,江湖地位不啻于心魔世界的九阴真经!想到练就这门以气驭剑的奇功,不但需要大海一样深厚精纯的内力,同时还得有不世秘传的功法秘笈才行。

“知不道。”凯申酱才懒得管这是什么神功,翻开眼脸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贫僧只知道,我连最粗浅的功夫都不需要使出来,也照样能破了你的神功绝技。”

“大言不惭的家伙,尝尝我的厉害吧——‘移形换影大法’!”祈典卖萌卖了个空,气的两个蛋蛋都在隐隐发痛,振臂一声狂吼,身形微晃如银瓶乍裂,须臾之间一个祈典裂变成了三个祈典,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各各轮指如弦,操驭着三把直升机螺旋桨一样嗖嗖狂转的宝刀,照着手无寸铁的常凯申席卷过来。

大师兄很不屑地哼了哼鼻子,果然如他所言,只是看似简简单单的探手一推,就让三个猛扑过来的祈典重新变成了一个人,拉出一条长而凄厉的惨叫,碰壁的皮球一样跌飞了回去:“任你身法奸似鬼,也还不是一样要喝一级化境秘剑意的洗脚水。”

另外几个骁勇敢战的愣头青跟风快,遭殃也同样快,被站在原地连挪都没挪动过的大师兄上来一个扇飞一个,上来两个盖帽一双,个个鬼叫一声步了祈典的后尘,拖着胸口长长串串洒开的血点子倒摔出去老远。

那笛、闫凤娇和石漆铠总算看明白了,难怪大师兄有‘一挑n’的底气和自信,不是他故意拿大,而是祈典他们这帮傻蛋作茧自缚,在护体罡气上寄生什么植物不好,偏偏寄生的是‘石化木’——体质一同步,玉石化的身躯可不正是嗜食石头的花胡貂最最钟意的美味?

如果护体罡气有效,这些菜鸟或许还能跟大师兄掰掰腕子。护体罡气成了木桶上最短的一块板,这些家伙拿什么跟大师兄较劲啊。

手上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精通失传已久的古武秘笈?内力修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些东东都是‘技’而不是‘道’,在秘剑意面前算个毛线!

能对抗秘剑的,惟有秘剑!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大师兄的脑子转得可真快。”石漆铠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话引得那笛和闫凤娇也是一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