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是因为看了法克油那封遗书的缘故?

观音婢回到‘香积厨’,第一件事就是去女儿的洞府——那是一个内部犹如坟墓般简洁的落水洞,位于‘香积厨’辖区内的云梦大泽,水势的涨退都会引发潮音滚滚,如泣如诉。

看到女儿上晚课还没回来,观音婢从百宝锦囊里卸下一套套做工精美的书架桌椅之类的家具,按照自己的审美,折腾了半天时间才一一摆放完毕。

焚起一炉清心凝神的龙脑伽南香,用浑朴老旧的红泥炉刚刚煎好一盏茶,洞府外便响彻起了犀利如啸的飒飒破空声。

那笛驾着飞针冲进洞府,一看摆满鲜花和果品的家什先是楞了一下,再一看笑意盈盈的阿娘,立马欢呼一声,和身投入温暖的怀抱。

“死丫头!”观音婢扶着自己的纤腰,假装雪雪呼痛:“你想把为娘撞死啊?”

“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听到女儿娇憨一片喊自己姐姐,观音婢的心都融化了,捧着那笛的脸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两行清泪崩如珠串。

“怎么啦?娘亲?”

“真是的……”观音婢抹掉眼角幸福的泪花,嗔怪地推了女儿一把:“干嘛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嘛。”

“不好看吗?”金发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绣红色深衣,她虽然不知道这件深衣的款式其实就是台湾华视《包青天》里展昭的官服。但这身火红如血的官服,配着官帽上垂下的两条金丝绦穗,整个就是美人如玉剑如虹的感觉,她自打往身上一换就立刻爱上了。

“好看是好看,但你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害的为娘本来想亲亲你都没好意思!”观音婢也觉得女儿这一身帅爆了,不过她对此可并不提倡:“炼气期还没正式出家,穿着方面是可以随意一点,但你为什么不换回女装呢?老是这样女扮男装,迟早会有人在背后嚼舌头的!”

“谁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呗!”那笛浑然不以为意:“不换女装!今后都穿这身了!”

“傻妮子,你穿女装肯定比男装漂亮多啦。”

“不换,这身衣服可是我们法字辈‘红魔俱乐部’的队服。”

“红魔俱乐部?这是你们法字辈组建的数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