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多么幸福的光景。
可那些东西终究只存在于幻想中,连那一直想念的人,轮廓也没那么清晰了。
土方回避幻想往屯所走去。总悟稀奇地没迫害他也没打扰,看他晃动着身体走不稳的孤寂样子,走过去将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架好。
曾经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年,什么时候长得如自己这般高了?姐弟俩长得蛮像的,虽然土方不想让她和谁相像,也不喜欢这种认错人的感觉。
土方在烦恼中垂下头去,发觉总悟几乎同时别开了脸,还在那之后发出嫌弃的声音,“别开脸干嘛?恶心。”
“你来接我我也觉得挺恶心的。”
“我怀疑你被仇人暗杀了,想去现场帮忙补刀,结果你还没死。”
“真是时刻诅咒我啊。”土方没有力气和他吵,轻笑出声。“电话都没人接,怎么知道来接我的?”
“屯所大概只有我一个清醒的了,你打电话肯定没人接。”
土方想想,总悟还有一个月就满二十了,等他拿起酒瓶和人干杯的时候,就不止是流落在外没人接的问题,肯定会被耍酒疯(或者装作耍酒疯)的他折磨至死。
“一个月啊,我会在你最后的未成年时光里好好珍惜你的。”
总悟直接骂了句:“恶心。”
“恶心什么?成年后就是男人了,我也不会惯着你了。”土方清楚他只是嘴上说说。
总悟却直视地面,没有反驳。他清楚地知道土方因为姐姐的缘故从来不与他计较,他不稀罕他的不计较,却也一直因为姐姐的面子感到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