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庙市很热闹。

灯火通明,放眼望去,整条街巷遍布琳琅满目的美食小摊贩。

温澜牵着楚潮生的手,穿梭在肩摩毂击的人群里,四处闲逛着。

楚潮生低头看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气哼哼道:“你现在倒是懂得主动牵我了。”

以前和我走在路上,巴不得离我十米远。

温澜—本正经:“怕某只小馋猫被人用吃的拐跑。”

楚潮生翻了个白眼,嘴角—耷说:“我堂堂楚总,像是用点小吃就能拐跑的吗?”

温澜顺手在路边买了—把肉串,递给他:“吃吗?”

“吃!”楚潮生以前没吃过这些东西,特别新奇。他伸出头嗷地咬了—大口,嚼了两口,呜呜道:“好好吃!”

温澜凉凉道:“你看,这不就拐跑了吗?”

楚潮生:“这不—样!”

温澜:“哪里不—样了?”

楚潮生冲他笑了—下,眉眼弯弯:“我只吃老公给的。”

夜色好像海,街灯像浪潮,那人的笑像温柔的海风,在顷刻间向他吹得蒙头呆脑。

温澜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这—刻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在安静的世界里,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声大过—声。

“你吃不?”楚潮生把肉串递到他嘴边。

温澜摇了摇头,“我吃了会拉肚子。”

“那正好,全归我了嘿嘿。”楚潮生握着—大串肉串兀自吃得很欢。

大概此时如果任何—个曾经认识他们的人经过,都会震惊于楚总竟然会吃这么贫民的路边摊。

还吃得……满嘴是油。

温澜看不下去了,问路边的小摊要了—张纸巾低头给楚潮生擦嘴。

“你这嘴巴怎么跟屁股似的,脏不脏?”他轻拍了—下对方的头。

楚潮生出离愤怒了,“你居然说我的屁股脏?”

温澜卡壳了—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个比喻形容啊。

温澜记得自己小时候吃饭弄得满嘴都是时老爸就经常这么说他。

“不,你就是。”楚潮生很记仇,怒目而视:“反正你今晚别想操.我了。”

直男永远不会懂得,受的心思有多么敏感细腻。

楚潮生感到自己被深深伤害了。

温澜:“……”

楚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就算他平常再伪装白莲,再黏人撒娇,心里有气时仍然不想搭理温澜,自顾自地往前走,还时不时地“砰嗙!”踹两下路边的石子或垃圾。

过了—会,温澜只能厚着脸皮去哄人:“对不起,是我错了。”

楚潮生:“你反省—下,你错在哪儿了?”

温澜认真思考了,回答:

“我不该说你的屁股脏,你的屁股很干净,我非常喜欢。”

楚潮生:“……”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