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十秒左右,夏油杰妥协般地叹息一声, 迈步愈发地走近了五条悟。

白发青年站在原地没有躲, 在绷带后面静静地凝视着他, 目光中的专注带来了某种奇妙的、几近实质的压迫感。

夏油杰却丝毫没有被这股隐隐带着疏离的气场干扰, 走到近前就抬手去摸他脑后。

触手是冰冷的无下限, 而不是温热的皮肤——这是自然, 夏油杰身为诅咒师,早已是敌人, 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五条悟不可能对他解除防备。

但夏油杰看起来也不在意。

他手放在五条悟后颈处的无限上, 直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与鼻尖交错。就算中间隔着一层无下限术式构筑的防护,体温难以交融,却也依旧是呼吸可闻的暧昧距离。

夏油杰在这个距离凝视着绷带后的那双眼睛,交缠的呼吸像是一个试探。

这场无声的对峙以五条悟将无下限的防护解除而告终。

白发的青年在数秒后作出了他的选择。他最终无视了夏油杰的举动,也没有出声阻止,但掌心接触到的后颈的温热皮肤象征着身体的主人的再次将夏油杰的触摸视为无害,已经是默许的铁证。

夏油杰微微勾起了唇角,拿掌心摩挲五条悟后颈的那片皮肤。

他的手掌在数下温存后逐渐上移,手指陷入绷带下方剃得短短的柔软白发。命门被制的危险感让五条悟的呼吸略微变得急促,而夏油杰却丝毫没有发力将掌下的脖颈与脑袋拧断的意思,而是温柔的抚摸下如情人般将指尖插入与发丝同色的雪白绷带间的缝隙里,勾开了脑后束缚得紧紧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