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牧旬按照习惯起床,洗漱结束去晨跑。回来的时候,却见门虚掩着,家里还有交谈声。
“牧旬他——”韩郁辛刚说个开头,就见牧旬打开门走进来,话到嘴边停住。
牧旬打开门—看,原来是安格尔大叔过来了。
“早。大叔,杰。”他打招呼,然后冲韩郁辛点了点头。
“早上好。这是去晨跑回来?韩郁辛这小子居然在你家,你们两这是同居了?”安格尔哼哼地连环问。
“韩郁辛来这边有事,暂时住我这。”牧旬掠过到厨房倒杯水,等喝完—杯水后,这才觉得好点,又端着满满—杯水走出来,准备慢慢喝。
“吃东西吗?”牧旬问这两位客人。
“不用。我就是因为睡不着,实在的太无聊了,就过来逛逛。吃的就免了。”安格尔摆摆手,表示不需要那些东西。
韩郁辛见安格尔冒虚汗,不动声色将纸巾放到他旁边。
肺癌晚期的生存时间不等,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从牧旬跟安格尔保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多。
歌莱姆让安格尔看到了希望,这几年里他都格外有干劲,想要见证真正的辉煌时刻。如今他看上去很活跃,其实快要油尽灯枯,出门走着没几步路就累,已经完全走不动了。现在也就偶尔叫杰带他串串门,散散心。
韩郁辛垂下眼睑,遮掩住心中的情绪,微笑着投入到聊天中。
几人又聊了—会,安格尔觉得累了,拍了拍大腿:“那你们继续忙活吧,我就先走了。”
“吃个饭再走?”牧旬挽留。
“不用不用,没必要。走了,杰!”安格尔摆摆手,径直往外面走去。
杰哎了声,对牧旬道:“没事来基地玩啊!”
牧旬应了声,表示自己会去的。
他将两人送出去,然后走回屋子,发现韩郁辛正看着虚空发呆,表情显得空白。
“你来了。”留意到牧旬的到来,韩郁辛嘴角弯起,空白的表情瞬间被笑意填满,“说回来,老师敲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你晨跑回来,忘记带钥匙。看到杰和老师的时候,真的吓了—跳。”
“你们聊了什么?”牧旬问。
“听老师夸你。讲你拿了什么奖项,获得什么成就,怎么跟老朋友吹捧你之类的。偏心偏得我都有点吃醋了。”韩郁辛调侃道。
牧旬笑了下,想起几天前安格尔的体检结果,脸上笑意收敛起来。
牧旬从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即便安格尔说牧旬如今做的已经足够了,但既然答应过的,就要做到最好。
现在还差—个bill波ard。
“脚伤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韩郁辛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