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他担心吓到人家,就咽回去没有说。
他是个商人,与其谈那些情怀,不如将实际的优势展示出来。
“同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各自也很合拍,生活、观念,还有一些习惯都很默契,契合得也很好。你之前说过,对于性向没有限制,只要喜欢就行。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是特殊的,为什么不能试试?”韩郁辛一直与牧旬对视着,竭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一直以来都是受到簇拥的他,第一次这么上赶着凑过去,抛弃了脸面毛遂自荐。生疏与羞耻让他耳边燥热。
可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牧旬也只有这么一个。
韩郁辛用五年认识牧旬,用三年时间观察试探,也因此能更加直白清晰地了解到,这人有多么的稀有和难得。而对方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觉。
他只想要他,拼了命地想要他。
他只能是他的。
见牧旬陷入沉思,韩郁辛嘴角勾了勾,适时战术性让步:“只是谈个恋爱,并不是说就要过一辈子,如果在真正谈了之后觉得不合适,我们……”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也可以做其他打算。”
开什么玩笑。韩郁辛心里冷笑。
只要答应了,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韩郁辛收敛住表情,嘴角弧度加深,“这样可以吗?”
他像是只狡猾的狐狸,编织出无害的形象,对着心爱的猎物循循善诱,逐步收网,只等待着那既定的成功,然后便可肆意享用。
“你的答案呢?”他眼眸加深,按捺住心底的势在必得,缓慢询问。
牧旬深深凝视着韩郁辛,偏过头道:“你说的很诱人,但是抱歉。”
韩郁辛手指猛地收紧,面上不变,“为什么?担心谈恋爱影响到你的事业?觉得不喜欢同性,或者是不想跟老板谈?又或者……单纯地不能接受我?”
后面那句话,他几乎是艰难地说出口。
都说到这个份上,依旧不行吗。
挫败与难堪浮上心头,韩郁辛垂下眼睑,不想表露出失态。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原因。”
宿醉的影响没有消退,甚至有愈来愈烈的趋势,反应重新变得迟钝。牧旬单手撑着沙发扶手处,大拇指揉着太阳穴,过了会才反问,“现在这样不好吗?”
“什么?”
“当个朋友。”
听着牧旬的话,韩郁辛气极反笑。弄半天我说那么多,都是说给空气听了。“你的意思是,对我有好感,但是只想跟我当朋友?”
啊,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