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昭把另一笼包子拖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赵寄突然朝包子上打了个喷嚏,喷溅出的唾沫星子均匀地洒到每一个包子上。
韩昭不动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寄一眼,赵寄得意地回视。
韩昭嫌弃地把包子推开,赵寄要去拿,韩昭又拍掉了他的手背。
在赵寄愤怒的目光中,韩昭拿起一根筷子蘸着面汤缓缓在桌子上写下了二字——天下。
写完他指着两字问赵寄:“认识吗?”
赵寄不知道韩昭在搞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回答道:“认识。”
韩昭又问:“你说这两个字有多大?”
赵寄扫了一眼:“巴掌大。”
“错!”
韩昭解释道:“天下二字无边无际……天下也无边无际。”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沉缓,自带一股慑人的威仪,让人不敢不把他的话听到心里。
说完,他又蘸汤写了一个“囚”,问:“认识这个字吗?”
赵寄摇了摇头:“不认识。”
韩昭道:“是囚字,囚徒的囚。人囿于方寸之间谓之囚。”
说着他用筷子点了点中间的“人”字:“你现在就是这个人。”
韩昭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他抬眼瞥到从街尾走过来的两个公差时却停住了——他们正是那天被韩昭打晕的捕快。
那两个二傻子至今还认为他是青玉盗,而一直在找他,若他们看到他一定不依不饶。